尼克接下来又问了他们的活动频率和送货数量就陷入了沉默。
“李先生,你继续。”
尼克的脑袋已经沉浸在明天该怎么给大老板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上,又怎么应对蜂拥而至的媒体。想起那些长枪短炮、又咄咄逼人的记者他的头就开始疼。
他甚至已经考虑到怎么应对一些无良媒体的歪曲报道上。看来必要时得请佰利家族出面解决。
凯撒假日大酒店完全由佰利集团掌控,佰利集团则是佰利家族的产业,他们在世界各地有很多的投资项目,这其中包括凯撒系列酒店、佰利旅游、佰利娱乐等等,而佰利娱乐则是佰利集团旗下最大的一个公司。据说佰利集团的老板和威国军方联系密切,还签署过一些合作协议!
“你是怎么联系上你的内线的?”李哲言开口问他,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给弗兰克斯不寒而栗之感。
听到他的问话,弗兰克斯的喉头滚过,不自觉吞了一口唾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李哲言,随即又垂下去,发现对面那个煞星的神情没有异常,看不出情绪。
弗兰克斯回答:“是通过卫星电话。”
李哲言问:“那你的卫星电话呢?”
他立刻瞪着眼睛回答:“中途打的电话,路上弄丢了,可能跑动的时候从兜里不小心掉了出来,等我进来才发现。”
就在这时,李哲言突然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厉声问道:“弗兰克斯,是丢了还是扔了?”
在审讯中突然叫出嫌疑人的名字是为了测试对方的临场反应,观察那一刹那的微表情,从中找出异样。
弗兰克斯的头猛然抬起来,望了李哲言一眼,眉毛挑起,嘴唇微动,惊异于对方在自己的话语中准确地抓住了关键信息。
“丢了,是丢了,我确定。” 弗兰克斯很确定的回答,因为电话确实是被他主动丢掉的,他确定对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在整个自然保护区去寻找他的卫星电话。
李哲言没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接着提出新的疑问:“你手上没枪茧,并不经常玩枪,是吗?”
“我主要负责在伊国寻找客户出货,偷猎都是雇本地人去做,不经常开枪,我只是个中间人。”他回答。
“你和你的同伙失散后,不在第一时间联系他们会合,却联系这里的内线,为什么?”
“我在本地雇佣的猎手都是一锤子买卖,不值得信任,我怕他们中间有人被警察给抓住了,把我供出来,才来这里躲避一晚上,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国家回国的,结果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这么说他是你相当信任的人?”
弗兰克斯无奈地点了点头。
李哲言一直盯着弗兰克斯,继续问道: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他究竟是谁了?”
弗兰克斯点点头,又摇摇头,两手戴着手铐垂放在膝盖上,手指间不停搅动,额头绷紧冒出了青筋,内心似乎又开始杠上了,是抵抗还是屈服。
于是李哲言决定再帮帮他:
“弗兰克斯,你非法侵入私人地域,证据确凿。也许我们应该把你直接扔给警察,你讲的每一句话都如实报告给警察。不过,我得提醒你,这里有些警察会将偷猎者直接送到收容站,据我所知,在那里他们会把正常人和精神病人关在一起,任其自生自灭。我想你更愿意留在这里。”
弗兰克斯心里清楚凭借他刚才交代的盗猎罪行以及给尼克先生造成的诸多困扰,一旦对方达成共识他极有可能被对面的两个人私下处理掉,不留痕迹,以掩盖佰利集团的丑闻。
李哲言说的话不是吓唬他,而是真正有效的威胁。
想到这里,他坐立难安,他突然发现他的命运掌握在这个抓住他的男人手里,自己成了枪口下那只被紧紧锁定的猎物,生或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弗兰克斯是个聪明人,不得不承认,对这样狠厉的李哲言他有着深深的恐惧。
看到弗兰克斯的表情有所松懈,李哲言乘胜追击,加快了语速说道:“如果你愿意指认你的同伙,或许我会帮你在警察面前说几句好话,将你转为污点证人,你的指证可以让你去一个正常一点的羁押所,花点钱马上就可以出来。”
“毕竟这里的人痛恨内奸更甚于你,如果是我们自己先抓住这个奸细,你将不再被需要,这就是你目前的价值所在,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哲言找准对方痛点下手,循循善诱,火力全开。
人最怕失去利用价值。弗兰克斯之所以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