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看了看地图,后又将它还给了上官皖,沉思片刻,道,“这的确是去往千年陵墓的图纸。”
此话一出,上官皖变了变脸色,更是觉得这图纸格外烫手,却又不得不将它收于囊中。“那……”“我倒是觉着可以合作,你的家人交给我便是,若是想护全家人找到杀害令尊的人,我们就合作,届时有需要你的地方。”孟上柳坐于堂屋,轻描淡写地说着。凤北眸光落在他身上,只觉有种很难说出的感觉,总觉他胜券在握,可又还差那么一点。“好……好好!”上官皖有些难以掩饰的激动,眼眸止不住的躲闪,坐在位置上甚至手臂颤抖。“如今需要你做件事,为上官家消除嫌疑。”“你说!”孟上柳手指微抬,指向他手中的图纸,轻道,“将这地图,再画百……将这地图送出去?”外面这么多人,几百个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物,送给他们,莫不是便宜他们了,况且这图纸代表了什么他知道,图上所指的地方,是千年陵墓,里面宝藏无数!“怎么?你舍不得?”站起身来,他抬眸瞥了他一眼,笑意不减,上官皖瞧着,似乎在嘲讽他的不舍。上官皖紧紧握住手中的图纸,浑身都是难以掩饰的颤抖,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公子哥罢了,而现如今,父亲死了,他手中唯一的遗物,也要被拓印成上百份公之于众。“也罢,我从不强人所难。”孟上柳轻笑,拢了拢衣裳,唤了小洲,欲往外走。“等一下!”上官皖手紧攥图纸,后又忽的呼出一口气照做。”*日照斜阳,晚霞落于山峦,隐没而下,余晖之中,三人骑着马慢悠悠地朝外而去。“你怎么看出偷图纸的人是去了南院?”孟上柳握着缰绳,笑问。凤北颔首,清风拂过她的斗笠,掀起阵阵涟漪,“拿图纸的家丁便是一伙人,他虽言语急促,可眼底却没有半分害怕和慌乱,反而更多幸灾乐祸,他说去了北院,那我偏去南院。”“倒是聪慧。”孟上柳赞了一句。“那你呢,如何得知他在哪处梧桐树上,再者,你又有何把握确定,上官皖会听你的话拓印图纸。”“这……不好说,只能说本王历经多事,看人准。”说完,他又侧首看向凤北,“就好像你看那可疑的家丁,不也是如此?”这话倒是有几分真。凤北抿唇笑笑,透过轻纱般的斗笠,依稀能够看清孟上柳脸上的笑容,收了目光,她稳了稳心神,驾马往回赶。顺安寺倭人之事已经了结,这次上官府上的千年陵墓图纸也已经解决,她如今倒是想回去会一会,自己这个妹妹了。上官府的千年陵墓图纸,她只看了一眼,便知晓那是假的,只是令她疑惑的是,孟上柳竟也看出了它的真假。不然,也不会让上官皖将他们拓印出去,每人一份。此举,一来能转移其他人的目标,二来,也能够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留出更多的时间,少了很多江湖人中的掺和。与孟上柳道了别,凤北若无其事地骑着马回到家。府上一片祥和,其乐融融,似乎正在准备什么,刚进门,便有眼尖的丫鬟看到她回来,面上带着欣喜,高兴地跑去禀告自己的母亲。凤北早就将斗笠放置他处,面上带着笑,脚步加快地走进了母亲的院子里,院内谈笑风生,似是提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入眼的,是母亲与凤桑柔温声讨论的光景,而一侧,师姐褚画兰慢悠悠地剪着枝丫,惬意又无趣。“大小姐回来了。”丫鬟声音有难以掩饰的喜悦,却也正惊醒了正在忙活的几人。秦松兰刚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凤北,不由即刻停下手上的动作,高兴地走了过来,四下查看了一番,后又似儿时那般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么些天,都瘦了。”“母亲又在打趣了,不过才几天而已,哪里能看出瘦了。”凤北扶着自己的娘亲,语气亲昵道。凤桑柔压下眼底的怨毒,露出了几分笑容,甜甜地喊了一声“大姐姐。”褚画兰亦是停下手上的动作,面带笑意地走了过了一番,凤北便回了自己屋子,师姐亦是顷刻间走了进了起来。“师妹,你这个妹妹,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闺阁小姐,只不过是你外出的这几日,我便多次看到她与外界传信,十分的频繁,且动作熟练,像是做了许多年。”许多年?凤北闻言不禁沉思,凤桑柔自十五岁便来到了府上,如今已经十八,莫非她三年前来时,便已经开始做这传信的事情?将他们府上的事情传出去,传给谁呢。“多谢师姐,这几日你受累了。”“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