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真的变了,琳贵人替我说话,祥妃替皇后说话,这关系我咋就看不明白呢?奕忻已经有些稀里糊涂了。太后同意道:“不错,皇后乃六宫之主,没有证据琳贵人行的便是诽谤之事,哀家必不能容你;若证据确凿,哀家也会秉公办事。”“臣妾有证据!”琳贵人大声道,“皇后身边总管太监王福泉与臣妾的宫女曾是对食,臣妾已经与他确认过了,他就在宫外候着!”“什么!王福泉他”皇后如遭雷殛,王福泉一直在大沽未回,她曾几次遣人去招回,都被他重伤未愈为理由应付。“那宣王福泉进来吧。”太后抬手道。王福泉进来的时候,不少妃嫔不禁失口笑出声来。只见他头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了两只小眼与口鼻,面貌都已经看不清了,奕忻那几下板砖拍下去,伤得着实不轻。“奴婢叩见皇太后。”连声音都变得更加的怪里怪腔。皇太后不禁皱眉:“你这伤还没好吗?奕忻这孩子下手够重的。”“回太后的话,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奴婢这脸恐怕这一辈子都见不得人喽,为了不吓到太后您和诸位娘娘,奴婢只得缠起白纱前来与哀家听吧。”太后皱眉道,心想你这副尊容也好不到哪里去。“喳,奴婢服侍皇后也十多年了,皇后的事情奴婢都是非常清楚”接着他把皇后如何在奕忻抓周的时候就怀恨于心,如何在奕忻上学之后通过杜受田打听奕忻的消息,如何安排在腊八宴上谋害奕忻,又如何善后等事竹筒倒竹子一般全部倒了出的?”皇后此时已经心慌意乱,先是琳贵人叛变,然后是王福泉反水,将她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听到太后询问,心中又急又怒,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皇额娘,这都是他们串通一气诬陷臣妾,臣妾冤枉啊!王福泉他一个阉人奴才之话,怎么可以听信?像他如此鬼不像鬼,人不像人,还以下犯上,诬陷主子,就该明正典刑,抛尸弃首!”太后还没说话,王福泉却突然暴起:“奴婢是阉人不假,是奴才不错,但是对主子您从来是忠心耿耿,可是主子却把奴婢往火坑里推!奴婢这副模样,可不是您当初抢着让奴婢去宣旨造成的吗?如今你还要将我明正典刑,抛尸弃首,我王福泉此时也豁出去了,你做的腌臜事情还多着,每一件每一样都够得上明正典刑了!”接着,王福泉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说了出完,太后已经怒不可遏。“皇后,你做的好多好事!你,你,你气死哀家了!”祥妃见状忙上去抚着太后的背道:“皇额娘息怒,皇钮钴禄氏所为确实令人发指,不妨将她摘取凤冠,收入冷宫以待皇上发落。”太后慢慢顺过气来,冷声道:“哀家早些年的时候就觉得蹊跷,皇帝三个儿子怎么都养不活?除了大阿哥长了二十岁之外,其余的未满六周就夭折了。原来,原来都是你这个毒妇!”皇后已经百口莫辩,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实摆在眼前,无法反驳,如今道光又不在宫中,她还有什么依仗?“你不说话,好,哀家难得下道懿旨,如今就给你吧。传哀家懿旨,皇后钮钴禄氏突发重病不治,于道光二十年八月二十五薨,享寿三十四。”太后站起身朗声下旨。皇后终于反应过你病死还是为了保存皇家的颜面,饶你命,谁来饶我那两个皇孙的命?来人,赐酒。”太后不为所动。“皇额娘太后!!!!”撕裂的哭声传出了慈宁宫,不久就戛然而止。奕忻站起来揉揉他发麻的小腿,望着华美的宫墙庭院,长叹了口气。只是不知这华美之下还能有多少的肮脏和无耻----一觉睡醒就这个时候了,匆忙发了出来,呵呵,宫廷的事在出发前还是了吧。当然皇后的死被我推迟了一年。。各位就别深究了慈宁宫中,嫔妃们相继到来,祥妃来得稍晚,到了就见到太后闭眼上座,手中的念珠不停地转动,而琳贵人则站在太后身侧。姐姐妹妹地打过招呼,又向太后请安之后,祥妃到了太后下方右手侧的空位上坐下,在她对面的却也是一张空椅,却是给皇后留的位置。过了好大一会,皇后才姗姗来迟,人没到声音就已经到了:“皇额娘这么急叫臣妾等人来,有什么急事吗?”进门见到低头侍立在太后身侧琳贵人,皇后不由一怔,然后施施然上前屈膝请安:“皇额娘万福。”祥妃轻笑道:“皇后娘娘总算来了,可让姐妹们等了好一会呢。”“臣妾身子不爽,还在床上且躺着呢,接到皇额娘的传召便一刻不停地过来了,请皇额娘恕罪。”皇后也不管祥妃夹棍带棒的话语,直接对太后请罪道。“皇后你先坐吧。”太后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