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等皇后落座,太后缓缓道:“慈宁宫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这次哀家将在宫中的妃、嫔都请到了宫中,是有事要在你们面前说道说道,你们也别嫌哀家麻烦。”
妃嫔起身称了声不敢,太后继续道:“你们入宫的时间都许久了,这几年来还陆续有秀女进宫,但是哀家纳闷的是为何皇帝登基二十多年子嗣如此之少?”除了皇后与祥妃以外,下面的妃嫔面露惭色。“如今也仅有奕忻等三人而已,这让哀家十分心痛啊。哀家老了,只希望皇帝膝下子孙满堂,可宫中的情况让哀家唯一的心愿也无法得偿啊皇后你说呢?”太后叹了口气,转而问皇后道。皇后不明所以,看了眼琳贵人之后才正色道:“皇额娘训斥的是,诸位姐妹也为此发愁呢。但宫中也难免有专宠横行的事,皇上去承德山庄也没将臣妾等人带上。再加上意外不断,琳贵人也不是小产了么?宫中子嗣却是太少了。”雪特!此时刚到宫外趴在墙头偷听的奕忻低声了骂了一句。皇后摆明了就说静妃专宠,而自己也是宫中导致子嗣稀少的祸首之一么!“琳贵人小产,哀家也是心痛不已。”太后拍拍琳贵人的手道,“不过小产毕竟还不知是阿哥还是格格,这痛也痛了,过也就过了。”“太后不必太过伤心,凤体要紧。”祥妃安慰道。“皇上也太宠奕忻了,闯了那么大的祸也只是禁足一年了事。”皇后则愤愤不平。太后摇头:“罢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哀家没几年活头,可是就是有人让哀家不顺心。奕忻他是年少顽皮不懂事,才至琳贵人小产,而有些人明明知书达理,却心狠手辣,连仅存的几个皇子都不放过,这让哀家难过且气愤啊!”语气虽淡,语义却重,下面的妃嫔立即噤若寒蝉,不知道太后所指是谁。皇后嘴角微抽,刚才琳贵人给她递了眼色,怎么从太后嘴中说出的却不是那个味道呢?“皇后,你作为一国之母,六宫之首,如果宫中有这样的人存在,该当如何?”皇后啊了一声,只得欠身说:“若是宫中哪位妃嫔有这样的想法,与谋逆何异?臣妾当严肃宫中法度,严惩此人;但臣妾想宫中的姐妹是一家人,怎么会有如此想法?皇额娘多虑了。”说的好听,你不就是那个人吗?奕忻皱眉撅嘴腹诽道。“皇后此话不错,谋害皇族子嗣,当论谋逆,其罪诛九族都不为过。可哀家却没有多虑,也听到了不堪入耳东西,你们要不要也听听?”“臣妾等洗耳恭听。”妃嫔们齐声应道。太后点头道:“好,琳贵人你就说与诸姐妹听吧。”此话一出,皇后的脸色大变,强作镇定地坐住,连连往琳贵人那使眼色,可惜琳贵人完全不予理会。琳贵人应了声是,屈膝跪下,将曾与太后说的事情婉婉道两年前腊八宴上”腊八宴!奕忻惊得合不拢嘴,这是要唱哪出啊?琳贵人不是皇后的人吗?她不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吗?怎么倒为自己申起冤来了?随着琳贵人的叙述,妃嫔们的惊讶之色也越发的大了,开始交头接耳,连看向皇后的眼色都变了。“皇后娘娘便令王福泉将厨娘毒死,伪造了遗书,以洗脱她的嫌疑,并到了阿哥所将早以编好的说词说与皇上与皇后听,如此才得以免罪。”琳贵人刚说完,皇后就破声斥道:“你血口喷人!本宫何时做过此等事情?皇额娘明鉴,莫要听琳贵人之言,臣妾待皇上情深意切,忠心可表日月,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臣妾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让臣妾入冷宫,逐满门,永世不得超生!”琳贵人指天发誓道,“望皇额娘明察。”祥妃脸色凝重道:“琳贵人所言实在太过重大,也太难以置信,臣妾倒觉得如果没有证据前,不可妄断。”世道真的变了,琳贵人替我说话,祥妃替皇后说话,这关系我咋就看不明白呢?奕忻已经有些稀里糊涂了。太后同意道:“不错,皇后乃六宫之主,没有证据琳贵人行的便是诽谤之事,哀家必不能容你;若证据确凿,哀家也会秉公办事。”“臣妾有证据!”琳贵人大声道,“皇后身边总管太监王福泉与臣妾的宫女曾是对食,臣妾已经与他确认过了,他就在宫外候着!”“什么!王福泉他”皇后如遭雷殛,王福泉一直在大沽未回,她曾几次遣人去招回,都被他重伤未愈为理由应付。“那宣王福泉进来吧。”太后抬手道。王福泉进来的时候,不少妃嫔不禁失口笑出声来。只见他头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了两只小眼与口鼻,面貌都已经看不清了,奕忻那几下板砖拍下去,伤得着实不轻。“奴婢叩见皇太后。”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