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安心休息吧。”
“属下明白。”
梦,似乎又是那同一个梦。
辰时将花猫放在自己的床头后,就着它的呼噜声很快也睡着了。月光皎洁漫进屋内,挂在床头的无尘剑微泛着月光,辰时口中低声呢喃不知说着什么梦话,枕边的花猫立着耳朵听了起来。
这次的梦中,那姑娘有了更清晰的容貌,辰时看着自己被她拉着手。周围的环境糊弄不清,只觉得十分嘈杂刺耳。辰时紧蹙着眉,很想努力看清梦中的一切,但只觉得呼吸愈发困难,愈发燥热。
唔!
辰时摸索着,一把推开趴在自己脸上的花猫,刺眼的朝阳毫无防备的钻进眼中,辰时眯着睡眼掐了掐它肥硕的肚腩,满是懊悔。
自己怎么就把它抱了进来!
用力甩了甩脸上的猫毛,看着无辜的花猫,生不起气来,只能轻拍了它脑瓜一下。
“这梦到底是怎么回事?”辰时心中十分困惑,自己和这个姑娘从未谋面,为什么这两日一直梦到她?梦境如此真实,似乎更像是回忆。
辰时将脸浸在铜盆中,试着回忆梦中的一点一滴,可惜梦这种东西就是这般怪诞,你越是回忆反而忘得更快。
辰时的老毛病又犯了,心中急迫地想要见到这位姑娘,辰时在屋中来回踱步,盘算起来。
自己不去程府找,直接去槐市楼不就好了!今日说不定那姑娘还会去!
再说就算大师兄知道了,也不会生自己的气吧!辰时兴冲冲地换了身粗布的长衫,打扮的像个落魄书生。
骑上我心爱的小棕马,辰时不自觉哼着调调,顾不上吃早饭,迎着朝阳一大清早就发出了。
“仁清师傅真好,要是能天天给我们买火烧吃就好了。”
“仁清师傅现在是二品了,肯定会特别忙,哪有时间天天给我们买火烧吃。”
“看来晋升二品能沟通天地是真的,你看仁清师傅都变得善良和蔼起来了,你看他还喂辰时师傅喝粥呢。”
斋殿内,仁清捏着辰时的后脖颈,和蔼的一口一口喂着辰时,一派兄友弟恭的和气景象。小道童们吃着仁清买回来的牛肉火烧,叽叽喳喳的更欢了。
“小师弟,烫吗?”
“烫呢,大师兄,我可以不喝了吗。”
“小师弟,可你不是心急吗?”仁清依旧舀起一大勺,目露威胁,恶狠狠道:“给我喝了!”
辰时兴高采烈的下了山,正措辞着第一次见面的自我介绍,迎面就撞上了从眠月楼值了一宿夜班刚回来的仁清。仁清见到辰时这一身打扮,恨铁不成钢地提着辰时就回了观里。
“今日一道去槐市楼,大师兄给你坐镇,你这下安心了吧。”
“那我不去了,唔!”辰时刚说完就被灌了一大口粥。
“小师弟,大师兄还会害你不成。”仁清横了他一眼。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这般好心过,你说吧,到底想干嘛。”辰时毫不留情揭穿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仁清将勺子扔进碗里,笑眯眯地拍了拍辰时,“快吃吧,一会还得去槐市楼呢。”
仁清领着辰时,辰时牵着两匹马,师兄弟二人下了山,朝着山后的村子走了去。辰时一脸怨念的跟在仁清的身后,问道:“大师兄,我们这是干嘛去?”
仁清遥指北翠村,说道:“我们去请位姑娘一道前往槐市楼。”
“谁?”辰时不解问道,难道大师兄移情哪户人家未出阁的姑娘了?
“徐世峰的女儿,徐晓玫。”仁清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
“哦?”
“这两日,徐世峰一家住的非常安稳,根本没有人来打搅他们。”仁清接着说道,“这不合理。”
“这有什么不合理,有师尊坐镇北翠山,天下谁敢来犯?”辰时耸了耸肩,很自然道。
“话虽如此,但私藏重甲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啊。”仁清长叹一口气,“谁能稳得住?怎么可能稳得住?并且昨天晚上我接到了荥阳暗律的传信。”
辰时来了兴致,凑了过去:“然后呢!”
“徐世峰的袍泽名叫赵铁,半月前因喝多了酒坠江而亡。”仁清脸色严肃起来,“算起来,就在徐世峰接到信后的三四天。”
辰时一挑眉,没有言语,这明摆着就是杀人灭口了。
“会不会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赵铁写过这封信。”辰时说完就自己摇起了头,如若不然怎么会有三品要杀徐世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