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进来了,就帮着钟离悯把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挂在了一边,道:“衣裳上面有些晨露,等它散了再穿吧。”
钟离悯点了点头。
上官浅率先开口道:“姐姐今日的发饰好像不太一样。”
哪里是好像,只要是之前见过钟离悯的,都知道今天的发饰是完全不一样的。
钟离悯笑了笑,“远徵弟弟帮忙编的辫子,好看吗?”
她像是得了宝藏的猎人,忍不住地炫耀。
宫远徵反倒有些害羞,垂着头
上官浅:“自是好看的,与姐姐平时的风格不太一样。”,她又看了看钟离悯脖子上面的纱布,关心道:“姐姐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钟离悯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好些了,就是听说妹妹身上伤口还留了些疤痕,我那还多了些祛疤的草药,妹妹需要吗?”
上官浅落了下风,笑了两声道:“姐姐要是有多的,就给妹妹送点过来,多谢姐姐了。”
说完又看向一旁的宫远徵道:“徵身子身上的寒露这么重,要不要去换件衣裳?”
宫远徵看了上官浅一眼,懒得理她,直接看向了一旁喝茶的宫尚角道:“早啊,哥。”
宫尚角看着三人搁这斗智斗勇,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几人好不容易停下了暗戳戳的斗嘴,正悠闲地坐着喝茶,就看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侍女。
侍女行了个礼道:“雾姬夫人听说上官姑娘缺了金龙胆草,特地让奴婢来告诉姑娘,夫人可以匀一些给姑娘用。”
此话一说,除了侍女之外,在场的四个人面色各异。
宫远徵、宫尚角和钟离悯全都不约而同地悄悄看向上官浅。
上官浅眼眸下垂,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随后又立马重新扬起了笑容,回道:“刚刚钟离姐姐说,她会给我送祛疤的草药的,就不用雾姬夫人特意留了。”
“只是……雾姬夫人能想到我,我还是要过去与她说一番,道个谢。”
说完上官浅就看向宫尚角,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我想……”
上官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宫尚角回道:“去吧。”
宫远徵脸上的不解更深了。
上官浅:“好。”
等到上官浅走后,宫远徵才急忙开口道:“哥……”
他话还没说出口,宫尚角打断,看向一旁的钟离悯:“钟离姑娘要不要一起去,也就当聊聊天,解解闷。”
钟离悯不懂宫尚角是在试探她,还是故意支开她,又或者是想要她去盯着上官浅。
不管怎么样,钟离悯也只能站起身来,看向宫远徵道:“远徵弟弟,那我就过去聊聊天,解解闷。”
宫远徵也跟着起身,将放在一旁的披风,重新披在了钟离悯的身上。
钟离悯手指捏着衣领,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然后走出了房间。
等到房间里只剩宫远徵和宫尚角的时候,宫尚角才喝了口茶慢慢悠悠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狐狸不露出来,我们怎么去抓。”
宫远徵立马懂了宫尚角的意思,挑了挑眉,有些兴奋道:“希望我的那些佳酿,可以派上用场。”
宫尚角没有笑意,反倒眉眼间有些愁丝。
他抬眸看向重新坐了下来的宫远徵,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雾姬夫人和上官浅需要提防。可是……钟离悯也不能完全不防备,我感觉她也不简单。远徵弟弟你现在对她未免好的过头了点。”
宫远徵抿了抿唇,闷闷道:“知道了。”
宫尚角:“对了,还有云为衫……”
钟离悯出去后,并没有跟着上官浅去见雾姬,而是一个人在角宫逛了逛。
角宫整个宫殿都没什么可以看得,也只有旁边花坛里面的杜鹃花还有一看的价值。
里面的杜鹃花全部都是白色的,还没有完全开,只有零星几朵,让钟离悯想到了药田里的那朵花,现在成了一个光秃秃的树枝。
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日,宫门的冬日好像比外面的早,也比外面的冷。
钟离悯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往回走,毕竟外面风是真的大。
她踏进房间,却发现里面只有宫尚角一个人,上官浅还没有回来,宫远徵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钟离悯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问:“角公子,远徵弟弟是有什么事吗?怎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