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见的瞬间虽然知道是在演戏,可心脏还是骤停了一下。他飞快地跑过去,扶起宫尚角,内力查探了一下宫尚角的伤势。
不禁咬牙道:“什么戏,用下这么狠的手。果然就是公报私仇弄死我们。”
好在这伤看似严重,但并没有性命之忧。
这边打架热热闹闹的时候,另一边的角宫,上官浅帮钟离悯上完药回来后,就在想刚刚钟离悯对她说的话。
钟离悯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无锋并不是什么好归宿,但是……角宫就是吗?
上官浅和宫尚角互相算计,提防多了,就算付出真心,那真心还是要上称掂量掂量才敢相信。
回来后,上官浅第一时间就问了下人,宫尚角回来了没有,她突然间很想看见他。这一次的念头来得很急,让上官浅都不明白这次见他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下人说宫尚角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也只能作罢。
时辰还早,上官浅本来回到房间想要继续休息,宫远徵来找她帮忙的时候,她还在睡觉,是宫远徵硬让下人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的。
上官浅躺在床上身体觉得很疲劳,可精神却异常兴奋,一会儿回想之前和宫尚角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会儿又想起与钟离悯说的话。
总之,整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上官浅干脆不睡了,她又起身穿好了衣裳,想起宫尚角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休息,转身就去了厨房。
弄好之后,宫尚角还没有回来,上官浅干脆就蹲在角宫门口等他。
从天色暗沉,一直到旭日东升的那一瞬间,宫远徵才扶着宫尚角回来。
几乎是在看见他们的时候,上官浅就迎了上去,她的目光接触到宫尚角身上的血迹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晃了神。
宫远徵踉跄了一下,将宫尚角放在了地上,抬头看着还呆站在原地的上官浅,说:“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
上官浅慌乱点头,提着裙摆就飞快地朝外面跑去,从背影里都能看出她的慌忙和急切。或许是在这一刻,上官浅彻底下定了注意。
宫远徵和下人将宫尚角扶进了房间里。
等到大夫医治完了以后,看着上官浅守在了宫尚角身边,轻轻握着床上的人的手,整个人流露出来的担心做不了假。
宫远徵忽然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戏对上官浅来说有些残忍了。
不过只要她像云为衫一样心向着宫门,那这场戏也就演不下去了。
想着云为衫和上官浅无锋的身份,宫远徵突然就想到了钟离悯,如果她知道她的无锋身份被戳破了,她还会不会留在宫门。
宫远徵想着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角宫,脚步迟疑地往徵宫走,似乎是想拖延,他现在有些不敢见到钟离悯了。
他脚步一转,半道上就转身去了药房。
一直到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钟离悯看着渐渐落下的太阳,想着果然知道了。其实在云为衫被抓到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可当这个结果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无法接受。
外面的侍女端着药膳进来了,她将药膳仔细摆在桌上,“钟离姑娘,这是您的晚膳,慢用。”
钟离悯看着外面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她看向侍女轻声问:“徵公子回来了吗?”
侍女摇了摇头:“从昨日出去就未曾回来,徵公子要是回来了,姑娘肯定比我们先知道。毕竟徵公子每次回来都是先来见您。”
她打趣的话,分寸很好也很好听,可现在钟离悯心中却觉得苦涩。
她勉强地笑了一下,算是回复了侍女,然后想起什么继续道:“麻烦你帮我去看看徵公子在不在药房,要是在地话,就送点膳食过去。”
平日里这个时候,宫远徵早就回来了,现在还不回来,不是在药房就是在角宫。在角宫最好,有人安排吃的。
可若是在药房,就只能饿着了。
侍女:“是”
角宫里,大夫走了之后就慢慢醒了过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他榻边的上官浅,眼底有些轻微的青色,看来昨日晚上没有睡好。
之前时候尚早的时候,怎么也说不着。如今宫尚角在身边,上官浅竟然趴在床上就睡着了。但宫尚角醒的时候,起身的动作惊醒了上官浅。
只不过脸上传来的痒意,让她没有动。
她感受着宫尚角的手指,从她的额间一直往下蔓延,到鼻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