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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只是心里生了一场病

“我到现在还忘不了,他们看着我时那失望的眼神。欢欢也傻的很,它以为我被抓了,还跑过来咬我的衣裳,想要救我,我看着它被无锋一剑刺穿了喉咙。它很痛苦,可就算在死的最后一刻,它还在冲我笑。”

“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他们觉得我还有救,才会以真心待我。”

“他们说医者,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病人,我只是心里生了一场病还有救。”

“我看着他们死却无能为力,我想……我死了以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钟离悯没有再说了,她也说不出来了,她的声音哽咽到分不清字眼了。同样崩溃的还有宫远徵,他哭的声音远比钟离悯的还要大,听起来撕心裂肺。

宫远徵心脏处好像放了一把钝刀,那把刀在不断地割着他的肉。原来有些经历是光听着就觉得痛不欲生的。

钟离悯说到现在了,她声音哽咽地解释着:“我进宫门,没有目的的,我最后的……最后的任务,本来是要在第一晚就暴露身份让你们杀了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人代替了我,我就……我就没有死。”

“寒鸦说,只要我完成这个任务,我就可以脱离无锋了,所以我现在不是无锋的人。你相信我……”

宫远徵眼睛通红,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像一只受伤的小狗祈求安慰一样,不断地往钟离悯的脖子里面钻。

宫远徵频频点头,表示他是相信她的。

之前钟离悯与宫远徵相处的时候,心里总像是有根绳子拴着的,让她没法全心全意地接受宫远徵对她的好。

恰恰相反,宫远徵对她越好,她心中就越发的愧疚,她就越不敢接受。

可现在把一切说了出来后,心上的那根绳子好像突然间被人剪断了,她终于可以放任她的心,在这一刻她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刚刚对从前经历地再诉,对钟离悯来说无异于将好不容易慢慢结痂的伤口再次撕开,旁人听着都难过,更别提亲身经历的人了。

她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一场对之前腐朽岁月的战争,而这次她赢了,因为有人陪在她身边,坚定地选择了她。

放松之后是满心的疲倦,钟离悯不知怎么地就睡了过去,睡着之前她还听见宫远徵在她怀里一抽一抽的。

再次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了,她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她闭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才缓缓睁开眼。

睁眼的一瞬间,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钟离悯想起刚刚眼前看到的情形,她心态崩了。

她们竟然真的在亭子里睡了一晚!难怪钟离悯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鼻子也堵住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辅导,才强装无事地睁开眼,她对着眼前摆弄花草,清扫本就没有垃圾的地,又或者是拿着空水壶在浇花的侍女们笑了一下。

那笑容浮于表面,像是有人在强硬地扯起她的嘴角,俗称皮笑肉不笑。

那些侍女发现钟离悯醒了以后,一个个都称有事,飞快地跑了。

钟离悯懊悔地闭上了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看着睡得正香的宫远徵,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住宫远徵那精致挺翘的鼻子。

宫远徵的眉毛倏然皱起,他在梦中梦到一个刺客,那个刺客伸手想捂死他,而他的武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消失了。

就在他在梦中快要窒息的时候,眼睛突然睁开,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围,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钟离悯看见宫远徵醒了以后,才慢慢悠悠地收回手。

宫远徵坐了起来,抬手拍了拍有些刺痛的头,目光扫向钟离悯,有些茫然道:“姐姐,怎么了吗?”

钟离悯看着眼前还不知道状况的宫远徵,叹道:“你要不要看看我们在哪里?”

这时宫远徵才有心思朝周围看了一眼,“这不是我们吃饭的亭子嘛……”

话音刚落,宫远徵突然弹起,眼睛睁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等……等等,我们在亭子?我们在亭子里睡了一晚?!”

就在钟离悯以为宫远徵总算知道这事有多尴尬时,宫远徵倏然转身,将她从地上拉起。

他拉着她的手,在接触到她手冰凉的时候,宫远徵顿了一下,然后双手将她的手裹在手心,上下不断摩擦着,还哈着气。

宫远徵自责道:“姐姐有哪里不舒服吗?都怪我,我昨天……不小心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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