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答案的谨慎。

程芽笑了：“你能吃得惯食堂吗？”

江在斐忙点头：“当然！”

“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说不行吧。”

“不需要理由。你不愿意就是最大的理由。”

程芽定定看着江在斐。

他接着说：“我本来也想找一点理由，说期末时间紧张，需要找个地方吃饭之类的。可实际上，就是我想和你一起罢了。”

“原因很简单，我愿意。你也一样，可以仅仅因为不愿意拒绝。”

程芽莫名鼻头一酸，慌张地低下头去，翘起嘴角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向来需要理由，将自己的不愿意装扮成合理的模样。

渐渐地，就连她自己的内心也坚信，是某个理由让她愿意或不愿意，而非是愿意或不愿意创造了理由。

仿佛她必须有理由，有条件，才能获得某种权利。

她忘了，不愿意，原来可以是理由本身。

桌前的盘子里，是江在斐夹来的一块肉。

“吃吧。”他声音轻柔。

程芽只是点头，夹起肉放入口中。

“期末复习得怎么样？”

江在斐转移了话题。

“嗯，内容比较多，还是在啃书……你呢？音乐系考试会有笔试吗？”

“也有，比如音乐常识和历史是要笔试的，当然也有演唱和演奏。”

边吃边聊，气氛并不局促。

午饭结束，程芽准备回图书馆，江在斐说顺路，便一左一右地走。

程芽习惯半低着头，看着眼前半步远的地面。

偶然抬头，发现迎面走来两个人，让她心跳猛地加快。

她脚步不自觉地停顿。

江在斐察觉到异样，也顺着程芽目光的方向看去。

程芽看见的，是赵子燮和齐恋。

路上人不多，无处可躲。

她只知道自己心跳得快要晕厥，耳根也发烫得厉害。

齐恋没有像往常那般咋呼着打招呼。

四个人安静却又不得不离得越来越近。

程芽装作没看见，又迅速低下头去。

虽然她在低头前的瞬间，已经与皱紧眉头的赵子燮目光相接。

距离越来越近。

眼前的人忽然站定，就在半步远，程芽低着头也能看到的位置。

齐恋想拽走赵子燮，可偏偏拽不动。

程芽呼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抬起头准备打个满不在乎的招呼。

就在她要开口时，齐恋声音上扬地先说了话。

“呀，这是学姐啊？我都没认出来！”

齐恋干咳了一下：“那个，你的头怎么了？摔倒磕到了？”

她看看程芽，又迅速瞟了一眼赵子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