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在这种深更半夜能让涂亮亮敢跳起来一声不吭就往外跑且不用解释的事,一定是和林州行有关,所以柳唯没有一丝阻拦和询问的欲望,但免不了讥讽两声,男人之间的友谊她不想去理解,她永远只站在邓清这边。
总有那么一些死党和闺蜜的择偶选择让你很难接受,一度柳唯对邓清也是如此,她能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能相互吸引——简直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种心机深沉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一般人避之不及,但邓清好奇的不得了,探寻他成为了乐趣。
而林州行看起来冷淡懒散,实际上又锐又脆,他会沉迷于邓清的稳定安全并不让人意外,从大一同寝室柳唯认识邓清开始,她就是她们四个人中最有主意也最坚定的人。
柳唯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两个人还在一起,七年来纠缠不休。
因为这不是两个蠢人,也没有一个是爱情至上主义者,都有极其冷酷的一面,柳唯非常确定林州行当前的状况绝对在邓清的意料之内,但她仍然请求柳唯,关于她的去向,不要向林州行透露哪怕一个字。
不管他会多可怜。
“他会挺过去的。”邓清说,“我相信他。”
柳唯难免叹息一声:“如果他真的很努力在找你,如果他想道歉又联系不到你……”
“那我希望他放弃。”邓清淡淡地说,“只要他想,他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柳唯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你会恨他。”
邓清否认,说道:“我希望他过得很好。”
“小清究竟去哪了?”涂亮亮把衣服穿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问了柳唯一句,“给个大概范围行吗?哪个城市?哪个国家,哪个大陆板块?!这总行吧!欧洲还是北美?澳洲?”
无论他怎么猜,柳唯都只是用一种似笑非笑地表情盯着他,最后摇摇头,涂亮亮不死心:“你问问小清再摇头行不,也过去这么久了,大家也都冷静下来了,她肯定不忍心。”
他印象里的邓清,是一个随和活泼,工作能力很强,生活上又很热心的女孩子,而柳唯却用反问句来提示他:“你觉得能有本事和林州行互相磋磨六七年的人,会是什么人?”
涂亮亮顿住了,只好徒劳地重复说:“你问问小清,哪怕只是一点点希望和消息,那也行,州行现在需要这个。”
“他需要小清,可是小清不需要他了。”柳唯摆摆手赶人,“赶紧去看看林州行吧,别让他死家里头了!”
林州行把自己锁在家里,让妹妹和 wilson 住在另一套公寓,涂亮亮大晚上把老管家敲门闹起来,大眼瞪小眼地尝试沟通,他知道老头有钥匙,他的意思是,赶紧把门打开,看看林州行。
“hello?”涂亮亮的英文水平仅限于编程,所以他只能一个一个往外蹦单词,“key,lock,open!hurry up!”
慈祥而绅士的英国人看完了他手舞足蹈的表演,然后用口音生涩但无疑非常流畅的中文说:“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涂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关心和深夜到访,但是 liam 要求我不要打扰,他正在休假。”
“你知道他躲在家里干什么吗?!”
老管家很平和地回答:“酗酒。”
涂亮亮惊呆了。
“你知道?那你不管吗?!”
“很少见,但不是第一次,通常如此。”老管家严谨而温和地安抚说,“我非常确定那栋房子里没有任何违禁品,每一寸我都详细排查过,包括地毯下面的储藏室。”
“光喝酒就不会出事吗!”
“liam 不会摧毁自己的,他也不会自杀,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调整。”
涂亮亮放弃争辩,他拉住老头的袖子往外拖:“现在去开门,马上!”
wilson 不慌不忙地说:“我需要打个电话。”
数次未接之后,英国人脸上的神色闪过焦急,急匆匆地找出钥匙关上公寓大门,涂亮亮看不懂他的情绪变化:“怎么了?他经常不接我电话啊?”
“但是您不是他的长辈。”wilson 严肃地板着脸说,“这是规矩。”
涂亮亮觉得怪异极了,他原本以为有钱人和普通人的区别是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却没想过是这样一种他从来都不理解的生态。
他们开门进了黑洞洞的别墅,月光下一个瘦削的人影,林州行赤着脚躺倒在地毯上,胸口的衬衫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