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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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没有橡树 >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7

头发:“亲爱的,你喝得太多了,yilia 会很难过的,别这样好吗?”

涂亮亮其实有点发憷,他没见过林州行这样,也确实不会安慰人,只好站在旁边点头:“对,想一想他外公通常会怎么说,哎,他们要是还活着,肯定不想看到他这样。”

英国人站起身来,鼓励地赞同说:“很好的提议。”

然后 wilson 立刻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冷厉口吻说道:“林家没有这么软弱的继承人,get up,stupid jackass愚蠢的失败者.”

涂亮亮倒吸一口冷气,他很难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家庭教育,并且也不认为一个正常人现在需要的是这个,涂亮亮哎呦一声,想把林州行直接从地上扯起来,wilson 拦住他。

“让他自己来。”

林州行居然真的缓慢地有了反应和动作,淡色的瞳孔开始聚焦,虽然仍在轻微地颤抖着,但是努力地撑着茶几的边缘挪动,继而勉强地坐了起来,坐在地毯上,他仍是不清醒的,整个人茫然地坐在那里。

wilson 温和而礼貌地道:“请您陪陪他。”

涂亮亮赶紧点点头。

wilson 去厨房制作热可可,涂亮亮紧张地坐在沙发上,在脑子里组织语言,半天也没想好要说什么,摸了一把脑门:“州行,想哭就哭吧,是不是哭出来好点?”

林州行痴愣地望着前方,却问:“如果我道歉,我承认自己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邓清会原谅我吗。”

涂亮亮安慰他:“会的。”

“不会。”林州行却否决了他的安慰。

“她不原谅也正常,对吧?”涂亮亮尝试着劝说,“毕竟你确实太过分,这样伤人心,小清恨你一辈子都正常。”

他本来还想说一点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老话,又或者你等小清消了气再去打听打听之类的,就听见林州行凄厉地苍白地笑了一下,轻声说:“她要是肯恨我,那就太好了。”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邓清不会恨他,不会用他渴求的情感赐予他,她的爱恨会一并收回,即便他道歉祈求也无济于事。

为了应对她柳叶刀一般薄而冷的眼神,他需要反复练习如何凌迟自己,以求在重逢的冷漠态度中,维持好完整的平静。

涂亮亮有心缓和,回家后如实地描绘了一遍林州行如何如何,柳唯的确有所松动,避开老公和邓清联系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点,但是邓清立刻警觉着拒绝了。

“不要告诉我,二姐。”邓清小声地请求说,“我不想想象这个。”

“好,”柳唯赶紧说,“那我们再也不提他。”

柳唯早就发现她们之间的不同,她是说得出做不到的人,总是会心软,但邓清说得出也做得到,即便心软,也绝不改变。

不过挂了电话邓清还是忍不住哭了一会儿。

眼泪流下来,她很快抹掉。

只是听到只字片语,她的心还是难以自控地战栗和担心起来。

她知道林州行会怎么做。

他会撕开自己。

又喝下去两瓶之后,林州行曲起带着银环的那根手指,把指节塞进嘴里,在上面留下深深的齿痕,用疼痛来抑制,他不希望自己发出那种耻辱的、卑劣的、绝望而可怜的呻吟,但是另一只手却伸进裤子里,动作加快。

几乎不用刻意去找寻和想象,邓清就会出现,像电视屏幕里面出现的贞子一样,扒开他的脑子钻出来,他在酒精的醉意驱使下自渎,清醒后发现自己满脸眼泪,自从母亲去世后林州行几乎再没有哭过,此时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应该是相当痛苦。

但……那又怎么样,水流冲净手掌,林州行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皮肤很白,如果久不出门不经日照就会显得有些病态,淡青色的血管爬上脖颈,终止于下颌上割裂的血痕,有些浅,杂乱的几道,但格外显眼,因为他习惯于用手动剃须片,而喝了太多酒之后手腕又往往控制不住地发抖。

视线上移,他盯住自己的双眼,布满血丝,浅褐色的瞳孔空洞无物,头发又长又乱,状态糟糕,但是林州行极为满意。

仅仅这样还不够,还要有更狠的报复才行,他要替邓清想好怎么凌迟自己。

邓清曾经说过希望他永远年轻,因为她讨厌油腻的老男人,其实不是在说年纪,林州行完全理解她在说什么。

她讨厌被人傲慢的压制,但又时刻警惕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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