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都是有结尾的，任素看着眼前略带荒诞的一幕想。

她目前为止看的他人的“书”里，明确出现过人生结尾的是及第和王阎的书。分别是及第的跳楼自杀和王阎的不知原因的死亡。而其他书哪怕是百顺二人的同归于尽都只是隐晦一提。

更别说像是阮软软和万弥这种开放性结局的书了。

复课半个月，一切似乎都已回归正轨。她们除了被打上个“特殊部门编外人员”的标签就再没变化，该上课上课，该逃学逃学。

逃学单指万弥。

这货真是仗着系统声音变乱码放飞自我了，加之这个阶段根本没有他不会的知识点（不会他也不学），上课也是想睡就睡想玩就玩，看的旁边的任素嫉妒死了。

不知道他的系统以前具体是给过什么要求，万弥时不时去亲亲抱抱宋冬风或者其他男主角比如王阎，白月是早知会发生什么根本找不见人，除非于安乐闲的没事给他逮了。听说一开始可把王阎吓了一跳，人家虽然开后宫，但也没有男后宫啊。

阮软软作为他们之中最稀里糊涂的那个，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付丽丽的相处模式和以前别无二致，付丽丽的系统最近倒是一直欲言又止，任素猜她的系统察觉到了一部分，但不知道它想告诉付丽丽什么。

及第那边没有再传来系统的声音过，或许是她已经没遇见不会的题了吧。任素没多想。

直到从其他人身上听到满分系统的声音时，她才意识到不对。那是个隔壁班的男生，成绩上升迅速所以被把照片放到了楼中央展示，称作“进步之星”。

晚上晚自习的课间，任素为了活动活动自己坐了半天的身体瞎晃荡，正好赶上上节晚自习时间换了展示的本月进步之星，根本不认识的隔壁班男生正好在欣赏泡沫板子上的自己。

【恭喜宿主取得“进步之星”成就，奖励试卷答案一次，请宿主再接再厉。】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任素错愕地看向那个男生，她可不会听错，这个声音属于及第的满分系统。

皮肤有点黑，脸上布满痘印的男生满脸雀跃，他嘀咕着这样妈妈就能放心了。

满分系统不止一个？还是说满分系统转移宿主了？任素本能地感到不对劲，寒意不来自教学楼大门的门缝，而来自脚底，使得她感到轻微穿刺的凉。

男生很快就离开了，他应该仅是来确认一下。

系统121无形地拍了拍她，说再不回神你就迟到了。于是任素只能先回教室，万弥又溜了，她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总不能直接问及第你的系统什么情况吧。

以上厕所的名义走出教室，任素真的进了厕所，当然目的不是真的上厕所。然后她掏出了偷带的手机，宋冬风给的那部，里面有他的联系方式，后来又把欢语的加上了。

原来她连万弥和阮软软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任素闭目，毕竟上学不让带手机，害的她居然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加他们。

想了想她还是给欢语发了信息，实话实说，反正懂得自然懂，他不懂也会想办法。

欢语来的很快，快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利用之前那种万花筒隧道来的。任素出了厕所门洗了个手，看见了在敲他们班门叫人的欢语，对方看了她一眼。

任素看到及第把一罐纸星星递给了欢语，就收获了头上的一个弹孔。这次好像是有消音器的。

幸好她离得够远，血没溅到她身上。任素僵在原地，如果这黑色的玩意儿还能被叫做血的话。

在她的目瞪口呆中，“及第”向后跌了两步，并没有随惯性向后倒下，却是把手指举到嘴边捏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久不见。”这家伙说，“没想到被发现这么快呢。”

欢语没有放下枪，“我也没想到。”

“可以告诉我哪里暴露了吗？是窗边的线——？我认为，你应该没有了解她到可以识别我的地步。”说后面这句时，“及第”的头转向了任素的方向。

原来那也是你干的好事啊，任素喉咙发紧，腹诽道。

“呵，是个你懂不了的地方。”欢语又朝着“她”的腿开了两枪，不出意外地看到对方歪歪扭扭但依然站着的样子。他补充道：“别问我，我也不懂。”

脚下满是黑色液体，腿脚以诡异地像是被什么拉扯才得以站立，“及第”摆出一副做作的无奈表情道：“好吧，你们的原则一向是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他们的对话声音有点大，值班老师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