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帝诏书,赶紧按照纸上的地址送出去,要是耽误了时间,皇上降下罪来,谁都保不了你。”
太监把圣旨递给了驿差的同时,也把地址递了过去。
什么?这是圣旨?
驿差看着递过来的诏书发愣,他当了十几年驿差,连圣旨都还没见过,圣旨突然的就来到自己手中,还要让自己护送,顿时给他吓到了。
“还发楞什么?赶紧护送诏书,要不然你的脑袋别要了。”太监见驿差发愣,连忙催促。
“领命。”
驿差接到圣旨后,不敢拖延,连忙骑乘快马加鞭,按照纸上的地址给送出去。
圣旨以往都只有一道,而这次却不同寻常。
数百道圣旨横空降下,落在了京城内所有驿差的手上,按照地址送往全国各地。
大楚最南端,秋凉城。
“嘿哟,咦哟。”
“使劲呀,再使点劲儿呀?”
“扛起来呀,咋就使不上劲儿呢,干活不卖力,这座桥啥时候才能修好,桥修都不好,还想着到外头出人头地,美梦长着呢。”
河边上,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看着旁边浑身疲软的壮年男子摇摇头。
“昨日才吃了一碗饭,肚子没填饱,我哪来劲儿了?我干不动了,我要歇上一会儿。”
那壮年男子把肩上的木头放下来,马上叉起了着腰来,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擦汗。
壮年男子歇气,中年男子也无奈停了下来,他看着壮年男子摇了摇头:“年轻人干这一点小事也没有恒心,难成大事呀。”
秋凉城三面环山,城门外有一座唯一通往外地的桥,横跨三丈之宽。
前些日子下暴雨,桥梁被冲垮了,通往外地的路也就断掉了。
这桥一断,全城上下都急了起来,不仅是商人无法通商,就是连城外的庄稼也无人打理了。
这给秋凉城百姓们的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
秋凉城民不敢延误,正竭力地抢修着桥梁。
“快看,那人是谁,怎么来这儿了。”
正在这时,那壮年男子偶然间抬起头来,恰好看到桥的另一头,正有一人往这赶马而来,指着叫道。
要知道那日暴雨,天公把雨水倾泻而下,全城百姓都在城里躲得严严实实,并无人外出。
这人想必就是外地的,也不知来这里要做些什么。
“嘿,来得还真不是时候,他过不来了。”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断桥,悠悠笑了一句。
“圣旨驾到。”
突然,一腔高调,回荡在天地间,把正在干活的百姓都叫停了。
来者便是驿差,他手举圣旨春风洗马,扬尘而来。
他骑着良马三两步就来到断桥处,然而驿差并非像中年男子说的那样,被断桥隔绝在外。
驿差骑着良马大步流星一跃而起,一步跨过了断桥,巍然而立。
“啊,圣旨?”
“这……!”
中年男子一听是圣旨,浑身一抖,他活了半辈子都还没接过圣旨呢。
圣旨突然就这么来了,不由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接着就要磕下头去,脸都要贴到地面了。
周围的群众见状,也是被吓了一跳,纷纷跪了下去。
只有那壮年男子却还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
“还不快跪下。”
看见壮年男子还傻站着,中年男子冷汗瞬间就出来了,抗旨可是要杀头的,不由拉了他一把。
壮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随后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接旨,接旨。”
“我来了,我来了。”
秋凉城县令听闻是圣旨来了,连忙从府衙里一路喘着大气跑出来。
看他那衣衫不整,面露潮色的模样,怕是才从春宵一夜之中梦醒惊来。
“秋凉城县令韩耕前来接旨。”
县令赶到驿差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喉咙上下蠕动,干咽了两口口水。
接旨如此怠慢,怕是会被降罪。
只是未等驿差宣读圣旨,后方接着就出现了一帮人马部队,浩浩荡荡,如同大军压境。
一眼望去,只见为首那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身长八尺,身披金甲,七尺长枪,锋芒毕露,鬓虽微霜,却霸气犹存。
“护国大将军驾到。”为首那人一旁的士兵一语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