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众人围着明黄篝火,吃着得来不易的食物。
明珠嫌这嫌那,齐龄哄了大半天,似乎见哄不好,他也没再浪费口舌。
隔着摇曳篝火,苏漓边吃着刚烤好,还很热乎的蛇,边看着对面,因为嫌烤蛇太恐怖,实在下不了口而抽泣出声的明珠。
“越洲哥哥,这烤蛇太太太可怕了,我想吃燕窝银耳羹,或者枸杞乌鸡汤也行。”
燕窝银耳羹?
枸杞乌鸡汤?
苏漓差点被对方的点菜行为逗笑。
秦越洲扫了眼矫情事又多的明珠,没有理会,他径直起身坐到苏漓边上,将手中刚烤好的麻雀递给她。
苏漓只斜了斜,故意掐着嗓音:“人家不吃吃这个,人家想吃烤鸭~”
“噗——”刚喝了一口水的秦越泽笑喷。
秦越洲顿了一瞬,眼里划过一抹笑意,轻声道:“先将就吃这个,明天我给你弄烤鸭。”
“明天?”苏漓不懂他的自信从哪里来,“明天就能离开旱地了吗?”
“没,大概还要两个月才能走出旱地。”秦越洲低头吹了吹还很热的烤麻雀,情绪稳定。
“还有两个月才能离开旱地,明天你上哪给我弄烤鸭?”苏漓追问,其实她有很多疑惑。
他身上的新衣怎么来的?
前几天他身上的血腥味又怎么来的?
明珠是他从哪里拐来的新娘子?
为何齐龄这么快接受明珠,而且还这么谄媚?
太多困惑想问,最重要的一点,秦越洲到底瞒了她什么事。
那天他出去一天一夜未归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腾空肚子。”秦越洲没有直面回应。
苏漓的心像挠痒痒一样好奇,火光下,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深深凝视沉默寡言,似有许多心事的少年。
秦越洲不闪不躲,坦坦荡荡地直视她目光。
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明珠不高兴地噘嘴,出声刷着存在感:“越洲哥哥,我饿了!”
她声音又尖锐又大声,很难让人忽略。
秦越洲没看她,“饿了就吃东西。”
他边说,边将已经没那么烫的烤麻雀塞苏漓手里,顺道拿走她吃只剩下刺的烤蛇。
这一幕令明珠越发不快:“越洲哥哥,你再这样不理我,我就不配合你了……”
“你到底想吃什么?”不等明珠说完话,秦越洲无奈看向她。
配合什么?
苏漓注意到明珠话中的重点,好奇心更重了。
明珠对上苏漓投来的视线,她略得意地扬起下巴,拍了一下身侧的位置:“你过来这里陪我,我一个人很害怕。”
秦越洲没有动,明珠恼怒地拔高音量:“你答应过洪老大和谢哥哥会照顾我……”
“行了,你少说两句。”秦越洲微无奈打断她的话,起身坐了过去。
明珠秒变脸,满面笑意,用挑衅的眼神瞥着苏漓,高傲说道:“我要吃烤麻雀,越洲哥哥你给我烤,等烤好了你要亲自喂给我吃,我只吃你喂的。”
秦越洲木着脸,烤着半生不熟的麻雀,对于明珠的话,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应。
苏漓心头的疑惑越滚越大,小眼神在秦越洲和明珠两人身上不停徘徊。
他们是达成了不能说的某种协议吗?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秦越洲一再而三忍着明珠?
她能看得出来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
边上的秦诺儿不满的在苏漓耳边喋喋不休:“她可真讨厌,那口气,那矫揉造作样,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啊!”
“咳咳”像是进食太快,秦越泽突然连咳嗽了好几声。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苏漓好心帮忙拍了拍他后背。
秦越泽干笑,心虚低下头。
秦诺儿继续在苏漓耳边咬耳朵:“姐姐,经过我这两天观察,我发现大堂哥跟那个矫揉做作的女人好像达成了什么不可靠人的秘密。”
经过几天相处,秦诺儿对苏漓的称呼由大堂嫂转为了姐姐,如果说秦越洲不把明珠带回来,秦诺儿说不定还继续称呼苏漓为大堂嫂,但自从秦越洲带了明珠回来以后,秦诺儿就有意叫苏漓做姐姐。
一个简单的称呼转变,足以证明秦诺儿对于秦越洲无缘无故带回来一个年轻女子充满了不满。
“哦,你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