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飞去。
大雁掠过,天上的云彩都淡了几分。
秋风乍起,强劲的风把树枝上的枯叶吹了下来,在地上都打了几圈旋风。
可这般有力的风,还是吹不散宫殿内那缭绕的云烟。
“皇兄,你是何意?”
沈玠这下没有委婉的铺垫话题,直接随口就问了出来。
“咳咳咳。”
沈琅听到自己胞弟的意思,显然,他已经是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往日里是那种的温顺,容易拿捏的软柿子,他也就放下心来。
“自然是尝尝弟媳的味道。”
沈琅也没有与他过多的周旋,开诚布公的说了出来。
自己是君,他是臣。
自己是长兄,他是弟弟。
正所谓君为臣纲。
长兄如父。
即便现今他这病怏怏的样子,他也没有理由要放低自己的态度,只要他活着有一天,那这天下就该由他说了算。
沈玠听罢,心头气急,一时间竟然话都吐不出来一句。
沈琅见了只是一笑,然后给了沈玠致命一击。
“你们前些日子是不是在马车内,你褪去了她的衣衫,随后吻住了她的唇,她呻吟了一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取而代之吗?”
他话没有说完,但是眼底的那份戏谑还是被沈玠发觉到了。
马车内。
是的。
前些日子确实是这样。
可这是自己与姜雪宁的闺阁之事,为何皇兄竟会知晓得如此的清楚?并且那过程都被他信口拈来。
他分明是在监视自己和宁宁!
此刻,沈玠那份隐秘的心思现在到了极点!
“朕死后,这个皇位便归于你,可是,你会觉得亏欠朕吗?现在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但是姜雪宁,要陪着我,我先告诉你,她要陪我殉葬,现下我已经拟好遗旨了,通知于你,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
听到这话,沈玠气得心肝五肺都要炸了。
直接没有与沈琅多言,脸色铁青的绝袖而去。
姜雪宁在外面等了许久,身子有一些冷了,随后看到沈玠出来了便迎了上去。
“终于出来了,你和皇兄说了什么。”
姜雪宁一时间有些不解。
为何一向温雅平和的相公会有这般的神色。
沈玠看到妻子这个样子,心头也更是一软,随即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扯出了一抹笑容。
“阿玠,你从来不必对我这般。”
姜雪宁好似知道了一些什么,沈玠应当是被自己的兄长说教了一番,现下心头气恼。
她轻抚了一下男人的嘴唇,沈玠此刻心里好受了许多。
“宁宁,你怎么生的这么好?”
好到,世间所有的男人都想与自己争抢。
先前是燕临,现在又是沈琅,以后或许还有旁人。
想到这里,他终于是想通了。
要想永远和宁宁在一起,那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权势地位,要身份强硬,强硬到世人不敢觊觎自己的妻子。
那这世间,就仅有一个。
那便是成为皇帝!
姜雪宁是不知道男人此刻心中所想。
她只是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自己,其实并没有这么好。若不是先前沈玠有这样的身份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
可现在。
与他生活了两年,朝夕相处间,她察觉到了男人的真心,她自私地存溺于其中,同样的,也渐渐的陷入了这爱情的旋涡里面,开始变得真心主动了起来。
两颗真心间的碰撞,自然是生出了爱的火花。
而后,她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我会永远待你这般好。”
沈玠只是笑,随即也应了一声。
“好。”
那夜回了府,沈玠便进了书房,好久都没有出来。
中秋之夜,姜雪宁看他还是这般的用功,不禁对他有一些心疼。
她于是琢磨着让厨房那边炖了一锅鸡枞乳鸽汤,亲自盛了之后,深夜里端去了书房。
若是在寻常时候,府上的屋子都是她随意进出的。
可今日,外头却有两个陌生面孔的侍从拦着她,不让她进去。
随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