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李瑞说，“另外，提醒一下五哥，大于庄可能处在监视之下，进出的路口日夜有便衣队。”

“有所耳闻，知道了。多谢李兄弟！”……

于长水嘴磕巴磕巴的，可腿勤快，送走李瑞二人，径直来找芷兰和瑾儿。“妹子，有有有，韶华消息了。在在在，鬼子宪兵队，千真，千真……”

不等长水说完，芷兰就说：“水哥，等我准备一下，咱这就去趟县城。”

长水看着芷兰迫不及待的背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这妹子怕是魔障了……

十六

恩县古称恩州，历来是军事重镇，当时住有日军中队一百多人，相当于一个连的兵力，一般一个中队的日军除常规武器外，还配备有两挺重机枪，六挺左右的轻机枪，还会有一两门迫击炮或是步兵炮，加上驻守工事和伪政府的军警特务队，是有相当实力的。再加上一个骑兵巡逻队，随时驰援各处据点，所以成为周围数县的核心。十三县顾问官中村奈二就住在恩县。

日军驻地在县城西北角文昌阁附近的一个私立学堂院子里，门口高悬太阳旗，挂着牌子——大日本帝国皇军驻恩县宪兵队，两个日本兵站岗，设着路障不让靠近。长水指着门口对芷兰说：“妹子，韶华兄弟就在这里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芷兰说：“知道啊，不就是宪兵队嘛。”说话就往里闯。

长水一把拉住芷兰，进了一家饭馆，“慢，慢着，妹子，你以为这是咱们家，家礼的堂口吖，这些鬼子可不认你是于芷兰。”

芷兰说：“水哥，俺听说这鬼子也怪着哩，见到小孩儿还给糖果吃。听我八叔说，去年鬼子扫荡，抢了财主家的绸缎被子，自己不盖，半夜三更的给战马披上，说是怕马风寒露宿呢。”

长水说：“那都是真事，不过，过那，是少见的。听说过反反反，战同盟吗？那里还要日本八路呢!多数的小鬼子根本就不能拿人的标准来看的，在东北为研究细菌武器，抓捕大量的青壮年进行各种变态的“活体解剖”试验，活剥人啊，那，那叫一个惨!在南京，屠杀30多万无辜百姓，血流成河啊！妹子。鬼子一个个都是变态的畜生。在济南府念书就没听过见过?”芷兰惊愕地张大嘴巴看着于长水。

“怎么，妹，妹，妹子，你硬闯宪兵队还指望鬼子给你块糖吃?”

“我怎么没听过这些道理，只是想侥幸鬼子给我爹个面子。水哥，我发现你，这不嘴皮子也挺溜的吗？”

“我这是看你傻呵呵的着急生气，一气之下就忘了磕巴了。你以为鬼子也是咱们家礼的人啊?还给你爹个面子。”

“那现在怎么办?我怎么见见韶华哥?就是捎个信也好啊！”

“额额，嗯兰妹子，这倒不难，我有办法呀!你修书一封，我找在鬼子当差的弟兄托人送进去，应该不难。我去找人，你赶紧写，要捡最紧要的说说!”半天功夫，找来宪兵队的翻译官，芷兰一张手札写好。于长水抱拳，“兄弟，既然我家礼的人托了你，就是信你。一定交到牢里的韶华手上。”翻译官说，“我一定尽心尽力，二位静候佳音。”长水强拉硬拽着芷兰回到大于庄。

数日后一大早，瑾儿和芷兰在鸽子院放鸽子，长水皱着眉头拿着一张纸条一头雾水进来，“二位，这是几个意思，我百思不解。”瑾儿先接过纸条，但见宣纸上衙排小楷，俊秀有个性——

梦君相牵手，总是花颜泣。

思君不见君，空劳芳心系。

企君柳河岸，几问今何夕?

为君平安归，岂肯性命惜?

于芷兰

"怎么韶华又把妹子的情信捎回来了，这是咋回子事啊?"长水问瑾儿。于芷兰心不在焉的仰头看着鸽子，一听这话，"给我，给我。"急忙来抢手札。

"慢着，别闹了!"正在此时，牟剑华一步进来，可能是知道牢中传出消息，久候多时。"我正巧路过，什么锦绣文章，借我一观。"

"牟老师，我给韶华写了几句心里话，可别笑话俺。"

牟先生看毕，一脸严肃，翻过背面，像是饭渍疙疙巴巴，隐隐有字迹。"快到屋里，放桌子上铺平。"剑华取出随身酒瓶，将碘酒轻轻均匀涂在上面，慢慢显示出两行蓝字——

迷途失陷董王庄 宝贵曼云背叛者

"这是怎么回事？这瓶子里是酒吗？"长水惊异地挠着脑袋。

瑾儿解释道，"是碘酒。淀粉与碘酒反应变蓝色，这米汤的成分就是淀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