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昏君。
白墨在软榻上翻了个身,细细地咂摸着。
首先她要给自己先立一个好色的人设,人设的第一步已经走完了,接下来就要看陈侍郎给不给力了。
......
陈子栋满面愁容,看着神农阁里的侍女们忙忙碌碌。
“大人,您今日是要取什么东西吗?”
小厮弯着腰,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今日来,是来取点心的。”
“大人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取。”
这厢陈子栋愁眉不展,另一边的花厅里却是有几个小厮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八卦。
“你听说了吗,顾丞相的儿子顾双榕这几日就要回京了......”
“顾双榕?你是说那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顾双榕?”
“可不是嘛,这顾大将军啊常年驻守边关,平日里可见不得的。”
“他这次为啥回来了,该不会是......”
“去去去去,官场上的事哪是我们这种人能议论的。”
一众小厮没了声。
过了一会儿又冒出来一声,“听说他此次回京是为了寻得一位适龄的女子婚配。”
“婚配?哈哈哈哈,当今圣上要论的话也是适龄的妙人。顾将军这等人物恐怕也只有当今圣上能配得上了......”
“哈哈哈哈,哎,你这个想法好。说不定哪天圣上哪根弦没搭对,就真的看对眼了呢。”
“是啊,要不陈侍郎也......”
“啧,这些达官贵人的想法,也就是咱们这种人想不通咯......”
一小厮连忙捂住这人跑火车的嘴,用眼神示意。
哪瞧得那陈侍郎就笔挺地站在石阶旁,手上提着镶有金色凤纹的盒子,腰间的玉佩随着步幅微微地振颤着。
这小厮终日在暗不见天日的柴房劳作,哪里见过如此的光景。
喃喃道:
“怪不得圣上让陈侍郎侍奉左右,这身段,当时顶顶的好啊!”
这么说着,还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陈子栋:“......”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些个乱嚼舌根的小厮,每天尽干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事。
他心里暗暗地想,终有一天,要把这些嚼舌根的人都发卖了。
“咳咳”陈子栋清了清嗓子,那几个小厮见状,连忙站起身做了个揖,道了声“大人您好”。
陈子栋心想: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道了声“嗯”。
那几个小厮却是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
这大人莫不是要开始查办这几个嚼舌根的小厮了?
那几个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忐忑不安。
陈子栋心里默默地笑了笑,想不到这些小厮还挺有趣。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各自退下。
那几个小厮如蒙大赦,连忙一溜烟地跑走了。
陈子栋瞧了瞧手里的点心,这可真是,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他和顾双榕自幼便常伴彼此左右,可谓说得上是千载难逢的知己。
后来他入朝为官,顾双榕镇守边疆。
一文一武,在坊间传为佳话。
可他如今被圣上一纸文书囚禁在这深宫之中数日,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啊......
双榕他......哎,自己应该书信一封,让他回京后千万小心。这狗皇帝邪性不改,还日渐猖狂,今日她能把自己收入后宫,来日双榕他......
陈子栋想了想,还是算了。
双榕他性子烈,这些年在边疆又有着不小的磨难。
想来他早已是心有所属了,这狗皇帝再怎么样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陈子栋叹了口气,将点心盒子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纰漏之后。
他转身向门的方向走去,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大人!”
陈子栋的手一顿,连忙回头。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只见一个小厮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大人,大人,”那小厮连忙深吸了一口气,道,“您快去看看吧,今日宫里新来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