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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规划师？鸡架明？

于默嗅出了一丝这不简单的味道，正想再找找有没有更多信息，突然心生警觉，下意识往右踏出一小步，紧接着一只手掌擦着他的左肩落下。

是个九分紧身裤，脚踏豆豆鞋的精神小伙，比自己打不了几岁，一头金发的发根开始变黑，眉毛修剪后又纹黑，显得十分滑稽。

小伙此时与于默四目相对，手掌悬在半空，略有些尴尬，又停了几秒，才生硬地在身前划了个弧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口香糖，给于默递了一块，自己又吃了一块，这才潇洒道：

“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豪嘛，是个讲相声的……于默拿着口香糖，自然是不敢放嘴里的，但见对方似乎没有进一步的恶意举动，便保持得体的微笑，和距离。

“远远看着就像是你，怎么，终于相信了吧？”精神小伙甩了甩头发。

他，认识我？

于默愣了一愣，努力搜索记忆，好像还真见过家伙，但又死活记不起来是谁。

小伙皱眉不悦，像看个负心汉一样看着他，口中碎碎道：“我就说嘛，大学生都看书看得脑子坏了，啥正经事不入脑，还好老子当年没听我奶奶，唉，可能听了也没什么坏处，现在坐办公室吹空调也说不定，我说你，小于，这次来打算呆很久吗？”

小伙也看向了自己的背后，而且，好像还真的认识自己。

“要一阵吧。”于默含糊道，下意识看了看左右有没有可疑的人。

“行，既然想清楚了，就继续跟哥干吧啊，这次要注意了，多看多做少说话，啊。”

没等于默有反应，小伙从一个印有楼盘广告的手提袋里，取出一叠纸张，分了一半塞到他的手中，又从手提袋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喷雾器递过来：

“先帮哥把这贴完啊，每根杆子两张，旧的就覆盖掉，垃圾箱有合适的也可以贴，晚上哥请你吃顿好的，啊。”

于默目光落在纸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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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盒？鸡架明？

于默觉得越来越有趣了，随口问道：“哥，鸡架明是谁啊？”

小伙像被雷劈似的杵在原地，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于默，好半晌才骂道：“没良心啊，大学生真他妈就是没良心啊，你大哥就是鸡架明啊卧草！”

“我大哥是谁？”于默好奇道。

“卧草，你大哥就是我啊！”

………………

“卧草，龟儿子敢追你大哥，上个月刚跟你们队长吃夜宵，卧草……”

跑了三条街，终于躲过卫生署的追捕，鸡架明一边喘着大气，一边骂骂咧咧把广告单放回手提纸袋里。

“哥，你的鞋……”于默指指他的右脚，豆豆鞋已经脱底了，像只鸭嘴一样吐出脚丫子。

“呼呼——没事，呼——家里还有几双。”鸡架明小脸微红，稍微调整了一下脚趾，忽感诧异道：“你吃什么了你，呼呼——怎么气都不喘一下？”

于默这才想到什么似的，赶紧也喘了几口，这么一口气跑了有一两公里吧，还背着个大巨大的旅行袋，居然真不觉得有什么累的，看来被袭慧特训之后，自己现在能顶半个特种兵了吧？

鸡架明从纸袋里拿出半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递给于默，又收了回来：“天气热，咱们回家喝点冰的啊。”

说罢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让于默坐进后排，自己坐了副驾，“万古长青巷，忠良路那头，吃块口香糖不师傅”，司机摆摆手，他就掏出副耳机带上，似是在闭目养神。

一路看去，常云确实比钱海破旧得多，何非凡一家住的那种筒子楼随处可见，还多了锈迹斑斑的各色防盗网，马路也窄，而且甚少见到科技感十足的豪车，大多都是十年往上的普通轿车，再加上小电驴随意乱串，所以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位于老城区中心的万古长青巷。

鸡架明双手插袋，一脚高一脚低，走在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清爽的巷子里。

巷子宽不过五米，两边都是民居，除了少数几家门窗紧闭，几乎所有一楼都拿来做了店面，食肆、小卖部、理发店、棋牌房、古玩铺等等，这时候没什么生意，老板们大多在躺椅上小憩，或者聚在一起下棋，这让于默感到有些亲切。

俩人在巷子的4号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