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鸡架明对着门上一个小盒子挤眉弄眼半天，卷闸门才缓缓向上收起，然后指指自己的眉毛：“刚弄的，那蠢货一下子认不出来，进去吧，就自己家，啊。”

于默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是一块擦得光亮可鉴的金属招牌，上边蚀刻了「明记鸡架」四个朱红大字，又用意识探查了一番，确认屋子里没有其他人，这才走了进去。

一楼是一个四米乘四米，层高也是四米的空间，折叠桌椅整齐靠墙摆着，墙上刷了一半绿一半白，地面铺着米色地砖，居然收拾的十分干净，于默不由得又看了眼鸡架明的眉毛和鞋子。

鸡架明没有在意这种细节，放下手提纸袋后，到后进的厨房洗了手，拿了瓶冰矿泉水给他，然后搬张椅子到墙角下，脱鞋踩了上去，他这才留意到，一楼的右上角架了个神龛，只是上边供奉的，显然不是某个神仙，而是一个老太太的泥塑。

鸡架明在神龛上抽出三根香，点燃后立在脑袋上，口中念念有词一番，把香插进香炉里，这才拍拍手掌跳下来。

“我奶奶，回来跟她报个平安。”鸡架明拇指向上摇摇。

于默微微颔首，居然还是个孝顺孙子。

“坐啊，客气什么。”鸡架明给于默开了张椅子，又把刚才那把拉过来坐下。

“哥是做什么生意的啊？”于默四下看看。

“烤鸡架啊。”鸡架明觉得他问了个白痴问题，自己都把生意写在名字里了，但想想对方既然是个大学生，稀里糊涂也是情有可原，于是又补充道：“整个常云，但凡好口吃的，谁不知道万古长青巷，谁不知道我鸡架明。”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广告上只需要留个名字……于默还真信了他，掏出手机指点几下。

“你在干嘛？”

“看看你的评分啊。”于默刚要输入「明记」两个字，却见对面急得双手乱舞：

“你这就是不懂吃的了，正经人谁去口口点评打分。”

也是。

他收回手机，假装随意地试探道：“哥，我上回，表现得怎么样？”

鸡架明松了口气，把脚翘了起来又放下，轻咳一声道：“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跟另外几个小孩比起来，算是很可以了，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叫你嘛。”

于默用力点点头。

“但你知道的，啊，我这边也只是负责送信，那边的事情嘛，我不想过问，只知道总体形势还不错，是大有可为啊，曾经做过实验的小孩，回头再做一次，他们是大大欢迎的，啊。”

“实验？”

“是啊，你怎么都忘了？”鸡架明皱起眉头。

“唉，期末考考砸了。”于默痛苦地揉起了脑袋。

“可怜的大……唉，都是苦海沉浮之人。”鸡架明拍拍他的肩膀，“就是那个实验啊，人造职业者，你七月份不是刚做过一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