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一罐不？”店员在旁边搓着手，壮汉之一瞥了一眼，把手里的一罐放了回去：

“这罐开过了。”

结账后。

三人拎着几大袋跨过马路，随后是一阵阵嚎叫。

几台无人机迅速降落。

再后来，那位店员成为整个夏国最有名的酿酒师，此处暂且不表。

………………

看了眼便利店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二十，南亚兄弟还趴在桌上梦话对语，于默揉了揉脖子，谢小君已经不见了。

也好，免得纠纠缠缠的……他舔了舔嘴唇，这才想起来，这是初吻。

回味一番后，起身往店门走去，见店员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拽着一个啤酒罐，他回身看了便利店一圈，放下一把零钱，拿了根棒棒糖握了一阵，递给店员。

“把今晚的监控录像全删了，立刻。”

店员接过棒棒糖，拼命点头。

“谢谢。”

十一月的凌晨已颇有寒意，他骑着小电驴，一路哆嗦着回到万古长青巷，远远看见4号的顶灯虽然关了，但卷闸门没完全合上，底下露出灯光。

轻敲几下，门往上打开。

满脸怒意的鸡架明，叉着腰站在门后。

于默刚想要道歉，鸡架明的脸色瞬间舒缓了下来，挤眉弄眼道：“小伙子还挺能干。”

于默无语，陪他笑了一阵。

“饿了吧，厨房有鸡粥。”

一整个晚上没吃饭，又是载歌载舞，又是雌雄大盗，确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于默走进厨房，自己盛了碗粥，就着些凉拌菜吃了起来，鸡架明手里拿着本书坐在对面。

「法律职业考试历年真题汇编」

“想做律师啊？”

“不是。”

“碰到事情了？”于默小心翼翼问道，前世见了太多人踩了坑，才意识到自己纯纯是个法盲，然后拼命想从法律上找回几根稻草。

“也不是什么大事，哥会摆平，放心，啊。”

好吧，那就谢谢了……他心中嘀咕一句，突然想到件事情，这便开口道：“房间里那张照片……”

“我奶奶啊。”

“是，老人家真当风华绝代，但那张照片可不可以……”

“先收走是吧。”见鸡架明终于合上书本，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他赶紧补了一句：“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就这么一问。”

鸡架明没接话，好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好吧，先收进床头柜吧，但别面朝下啊，不吉利。”

于默连连点头，鸡架明的话头却被勾起来了：

“那是我奶奶以前的房间，但这些年都不住了，怕她冷不丁回来不认识嘛，所以东西一直没动过。”

冷不丁回来……听到这几个字，又想到某件事情，于默只觉毛骨悚然，但仍然语气随意地问道：“嗯，收拾得很干净，你天天打扫？”

“不会啊，又不住人，一个月一次嘛总够了，今天，不，昨天给你找钥匙还找半天，哪有空天天去扫。”

于默抬眼看了二楼方向，又看向重新打开书本的鸡架明。

如果没人住也没人打扫，那香包里的新鲜茉莉花，是从哪里来的？

“哥。”

“嗯？”

“晚上睡觉我有反锁房门的习惯，你不介意吧。”

“随便，这就自己家。”鸡架明抬了抬眼，“哥也年轻过，啊。”

………………

虽然一夜平安无事，到了八点，于默也起床洗漱完毕，看看门窗，应该没有动过的痕迹。

鸡架明已经开始腌制鸡架，他喝了两碗蟹粥之后，也开始上手帮忙。

今天是八十只。

“礼拜五，人会多一些，今晚出去送外卖的话，早点回来，啊。”

于默嗤笑一声，想起昨晚的遭遇，便问起昨天未尽的话题，关于那个人造职业者的实验和买卖。

根据鸡架明的说法，在常云，无论官方还是地下，几乎所有和职业者相关的人和组织，都在搜刮那批“搞药”的，因为他本人在道上也算是个人物，所以也被求教过很多回，但至今好像也没人查到任何信息，至少他仍然接到贴小广告和送信的单子。

“哥你那么明目张胆，就没人跟踪你，或者……”

于默想说的是大刑伺候，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也觉得奇怪。”鸡架明拉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