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曹明等活跃分子还安排转战KTV，打算进行下一场活动。

程晚词、仇秋两人明显喝多，走路都有些飘。

依仇秋的性子，不论是否醉酒，她必定还是要凑热闹的。程晚词则是一向顺着仇秋，假如仇秋开口，她也一定会随同仇秋行动。

陈庆峰连忙赶在仇秋说话之前，揪住她的兜帽后领，向曹明“告假”道：

“她俩今天喝得不少，得早点回去休息，你们自己去唱K吧。你们好好玩，我送她们回家。”

曹明不干了，“陈庆峰，你把寿星给带走了，剩下我们闹腾还有什么意思？你送仇秋回家，晚词和我们继续下一场。你放心，结束我肯定把人给你们平平安安送回去。”

眼见着陈庆峰个死脑筋要冷脸，程晚词急忙打圆场道：

“曹明，这是高考前最后一个假期，你们也应该疯一疯。我坐了半天飞机回来，到这会儿确实既累又困，抱歉不陪你们了。仙仙，晓月，凯凯，你们和曹明一块儿去呀，玩得开心！我和峰哥阿秋就先回去了！”

“晚词回来舟车劳顿，是该早点休息。”

“是啊是啊，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再玩一会儿也各自回家喽！”

郑晓月、黄凯都帮着说话，好歹是拽着曹明那几个走了。

等和他们三个挥手告别后，续场的一行人用手机打了车在路边等车。

仇秋家和这家酒店在同一个区，所以程晚词他们走路回去。

转身不远还能听见那边几人笑闹的声音，好像李仙仙还是谁，嗓门儿老大，领着在唱一首流行歌。

“听听，听听，是谁一路高歌？”仇秋撅着嘴，不服气。

陈庆峰不理她，在她腰上揽了一把，有效防止她撞到近在咫尺的电线杆。仇秋走路还是带风，陈庆峰只好环住仇秋，任由她靠着往前走。

毕竟刚刚立春，夜里还凉，朔风一吹，程晚词的酒就醒得差不多了。

拐到小弄堂口，车流渐少人也稀疏，四周变得格外安静。

走在程晚词身边的陈庆峰忽然奇怪道：“晚晚，刚走了五六百米，你呼吸声怎么这么重？像是跑完了一千五百米似的。”

“有吗？”程晚词不察。

“你最近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啊。”她让陈庆峰宽心，“我上个星期还和民宿里的朋友们约着一起爬了山呢。滇南的山海拔四千多米，他们好些人没有坚持下来，我可是登顶了的哦。峰哥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真的？”

“真没什么，近两年住的地方暖和，连感冒咳嗽都少了。”程晚词推着他的背，让他拉着仇秋走快些，“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在滇南流了点鼻血，但你们也知道的，我一向火气大，容易流鼻血。”

她拒绝多讲，这一页也就翻过不提。

一路上只听得仇秋闹，明明她自己路都走得歪歪扭扭，还要说些从前的事情笑他俩。

“记不记得初二放完国庆假回来那会儿，晚晚去古寺画红叶，被挤得画桶都翻掉了。每到周末，山上就人挤人人挨人，晚晚索性避开周末，周内翘课去南边写生。结果她好倒霉哦，那天周三，老班突然通知说全年级小测。我在学校里干着急，还是峰哥翻墙出去找的晚晚……”

仇秋说得手舞足蹈，一拳头伸出来差点把陈庆峰眼镜打飞。

陈庆峰扶一扶眼镜，伸手捂她嘴，“快别说了。我成功翻墙出去了吗？我那是刚骑到墙头上就被保安抓住了。”

“是哦，”程晚词也想起来了，笑道，“我缺考被记过，峰哥翻墙也被记过，周一的时候我俩一块儿到升旗台上念检查，可把我们老班的脸给丢尽了。”

仇秋更来劲，甩开陈庆峰捂住她的手。

“何止？你们记不记得通报批评你俩的风纪委员前后鼻音不分，就用‘耳东陈男同学’和‘禾旁程女同学’来代称你俩，描述完了整个事件。‘耳东陈翘课寻找禾旁程被抓’的感人故事广为流传，连高中部的学长学姐都来打听，问我们班究竟哪个是耳东陈哪个是禾旁程。”

“能记点好事吗，阿秋？我常年稳居年级第一这种事情你怎么不记得，净提当年糗事！”

陈庆峰一边嘴上抱怨，一边在掌心呵气，搓搓手去咯吱仇秋。

他们俩边笑边闹，一个跑一个赶，不一会儿就把程晚词落下一节来。

程晚词看他俩在前面跑着，影子被高高路灯拉长再压窄，忍不住跟着他们咯咯笑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