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了府,她以为就此结束了,他伏在耳边低声呢喃,“夜还长着呢,晚晚。”
榻间的摄政王像是另一个人一样,蛮横不讲理就算了,花言巧语更是一套一套的,她也没看见府上有别的妾氏,但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她根本招架不住。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甩开被握住的手,“走开。”
“晚晚,昨夜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宋浔这时又好脾气的哄着她。
他一提昨晚,江时晚情绪就上来了,她明明都哭着说不要了,可他偏不理会,不知疲倦地折磨到半夜。
“晚晚,先把药喝了。” 丫鬟呈上来一碗汤药,他接手准备喂她。
江时晚无语的看过去,这么苦的药,一勺一勺的喂?是想折磨死谁。
“我自己来。”她夺过碗一口气喝完,嘶~好苦,她着急的想要喝水。
“水,水。”
丫鬟连忙把桌上的水递到宋浔手中,她难受的抓着喉咙,眼睁睁看着他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晚晚,良药苦口,可记住了。”这药是他故意让太医配这么苦的,就是想让她低头,顺便长长记性。
江时晚眼眶湿润了些,声音有些沙哑,“记住了。”
他又从腰间摸出颗糖,剥开糖纸,亲手送到她的唇边。
“啊,吃颗糖,就不苦了。”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此时的摄政王虽颇有耐心的哄着她,但一到他想做的事情上,无论她如何哀求都没用。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糖,但这药的苦意是渗透进细胞里一样,久久无法散去。
宋浔又陪着她吃了午饭才离府,江时晚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云双,对于云双她没什么想说的,既然宋浔老是想掌控她,她偏要做些令他气恼又无法发泄的小事。
江时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云双,你走吧,往后我这就不需要你伺候了。”
云双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她又不得不做。
她重重的磕在地上,自愿成为最低级的侍女。
小音最是得意,总算是赶走了一个,小姐能依靠的,就只有她了。
她一脸得意的拦住了云双的去路,“你早该走了,偏生还要赖在这做甚。”
云双睨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
小音气不过,一个最低级的侍女居然还如此大的脾气,她一巴掌扇了过去 ,被云双用手挡住,一掌把她打在地上。
小音瞪大双眼看着她:“你会武功。”
云双满目冷意,低声警告,“别想着在王妃面前嚼舌根,不然我可不确保你的尸体会出现在哪里。”
小音吓得瘫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回到江时晚身边伺候。
宋浔似乎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这让江时晚有更多的时间去经营自己的客栈了。
“温掌柜,你这病倒是拖得够久啊?”即使是最热的天,温初羽也穿得厚厚的,江时晚免不得打趣他。
温初羽扬起嘴角,淡然面对这打趣,“劳烦江老板惦记了,已经好多了。”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故事还没讲完呢,再接着给我讲讲呗。”
温初羽看了眼四周,确定并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之后,才点头,“那老板,楼上请。”
她提起裙摆就上楼,留下小音在楼下守着。
温初羽的嗓音真的很适合讲故事,一个个情节娓娓道来,到一个重要的节点他就停了下来,让人对接下来的情节抓耳挠腮。
“又没了?”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
“今天就到这吧。”
“行吧,对了,我有些时候可能会不得空来客栈,你只管好好守着就行,我算你入股行不行。”江时晚怕哪天有点特殊情况,自己不能常来客栈了,得先事先安排好才行。
温初羽睫毛轻颤,眼里好像含着一汪深潭,刚还鲜活的潭水变得暗沉了些,“入股就不必了,我会好好看店的。”
无论她说出多离谱的话,他好像都能坦然接受, 她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也来自现代,但她多次试探,也并没有发现。
“初羽,你会一直在这的吧。”江时晚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她,但又不好意思去问。
一直吗?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天呢。
他似在想些什么,久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