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时候不言便已经是答案了。
她也不勉强他,笑呵呵的打着圆场,“我就是随口一提,不要放在心上,等来年春闱,你高中当官了,可别忘了我。”
温初羽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坚定,“我会一直在这的。”
合着他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从前孑然一身的他,突然也有了挂念的东西呢,他突然想起他那大娘临死之前咒骂他的话,“你个孽种,你克死自己爹娘,你就是个扫把星,你活该孤家寡人一辈子,拖着你这副病怏怏的身体,死了都没人埋……”
无数恶毒骂人的话,又从尘封的记忆里冒了出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客栈以后也有你的一半。”
她真的很相信他,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人,说不清缘由,有时候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我不要你的客栈,我就是只想过着这样的日子罢了。”温初羽声音温润,但态度强硬。
江时晚老是觉得是占他便宜,心里过意不去,“你这样我老觉得亏欠你。”
温初羽喝了口温热的茶水,低声喃喃,“那就亏欠着吧。”剩下半句他未说出口:有人一直惦念着,也挺好的。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小了,她没听清。
他放下杯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又该回去了,“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他站在楼上,看着她乘着马车离开,留下一阵尘土。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合上窗,准备再多添件衣服。
立秋了,天气慢慢转凉,他必须回药园子里度过寒天,能待在这的时间不多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上楼声响起。
“初羽,我给你买了烤红薯,还热着,你身体不好,吃点暖和的。”
是江时晚,她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