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烦躁,杯子被打翻在地上,水渍溅到江时晚的手上,她下意识的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宋浔面色更沉了,眼神冷得可怕,“江时晚,你是下人吗?需要你来收拾吗?”
江时晚愣住了跪在地上,宫里学的规矩,主子发火了,她应该跪下求主子宽恕。
“妾身错了,求王爷宽恕。”
宋浔抬起手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妾?她倒是看得开,他不明白,她宁愿守着那糟粕的规矩,也不愿向他诉诉苦,撒撒娇,让他为她出头。
卫昌平一脸担忧的看着江时晚,可心里却乐开了花,“别气了,阿浔哥哥,我从东州带了上好的桂花酒酿,还没来得及尝尝呢。”
“对了,江姐姐可愿一起。”
江时晚头也不抬,柔声下气,“我酒量不好,就不扰你们叙旧了。”
宋浔拂袖而去,桌上的茶壶点心乒乒乓乓的都滚落在地上。
江时晚埋头不为所动,默默忍受这一切。
“王妃,人都走了,我扶您起来吧。”
江时晚瘫坐在地上,这下太后和昌平郡主应该放心了吧,她总算捡了条小命。
“我没事,小音去哪了,怎么不见人。”
提起小音云双就来气,不好好伺候王妃,整日往昌平郡主院子里跑,吃里爬外的。
“她好着呢,王妃顾好自己吧。”云双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挺好的啊,我还买了烧鸡呢,拿去热一热就可以吃了,可香了。”
云双看她又恢复了之前开朗的样子,与刚才那个唯唯诺诺跪在地上的人判若两人。
“王妃,你刚是装的。”
“嘘,我可是相信你的云双,你不会告诉你家王爷吧。”
云双叹了口气,她欠下的,“好了,王妃,我去热一热,准备吃饭吧。”
江时晚揉了揉膝盖,这地上凉,跪久了还真有点痛。
宋浔又假借着各种名头来过两次,江时晚一板一眼,像个机械一样,“女子四书我都读过了,嬷嬷教导过了,王爷应勤勉政事上,白日宣淫断不可为。”
“江时晚,你能不能别讲你那些大道理了,你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不是他把她留在宫里学那些规矩的吗。
江时晚继续开口,“嬷嬷说了,妾就是妾,王爷不该留宿我这。”
她三番两次的惹得宋浔不快,摔门而去。
宋浔高昂着头不肯低下,江时晚倔脾气也上来了,他喜欢温顺的,喜欢懂规矩的,她都做到了,他又突然不满意了,这男人可真是多变。
卫昌平也不找她麻烦了,可能觉得她没什么威胁了吧。
宋浔一个人在外喝闷酒,顾闻远瞧见他这副样子开心了,“你这为情所困啊?”
宋浔一个眼神甩过去,顾闻远立马闭嘴,
“一个女人,表面温柔,心里拒你于千里之外,连服个软都不会,你说这还是女人嘛。”
宋浔喝得有些多了,也开始发起了牢骚。
顾闻远刚消停一会,听到宋浔抱怨,又开始嘴贫了,“夫妻吵架不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你非认哪个死理干嘛。”
宋浔迷茫的眸子清醒了一些,顾闻远说得对,她是他下了聘礼娶回来的,那就是他的人。
他摇摇头,感叹自己的可笑。
江时晚刚沐浴完,准备睡觉,窗户忽然从外面被拉开了,风开始往里灌,她准备去把窗户合上。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吓了一跳,蜡烛掉在地上,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亮发出的光,透过窗户,模模糊糊的照在人身上,晕出一层光影。
“宋浔?”
一个黑影将她抵在窗前,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你喝醉了?”她伸手推他的肩膀,没有丝毫的作用。
他衣服上还带着寒气,整个人像坨铁一样压在她的肩膀上。
“宋浔,你清醒点。”她吼了一句,他眼皮掀开了点,捏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
“江时晚,你这不是有其他表情,会生气吗?”
江时晚见他开口说话了,应该稍微清醒些了,“你清醒了就快走,不行,我就让云双送你回去。”
“走,我不走,你人都是我的,我凭什么走。”
宋浔掐着她的脖子吻上去,来势汹汹,她身子都快被勒成两半了,她拍打着他的肩膀,企图让他松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