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晚一句话没说,笑着回道,“你告诉他,我过得挺好的,让他好好治病,病好了就找个媳妇,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这个镯子就当作我的贺礼了。”
江时晚将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取下递过去,她用笑掩盖着自己的失落,真心诚意的祝福他。
“奴婢记下了,小姐珍重。”
在这结识的唯一的朋友也散了,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送信的人走之后,江时晚就坐在石桌前发呆。
有丫鬟上前给她换了新的点心茶水,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脑袋放空了,思绪跳转到没来这之前的事情,她依旧是个忙碌奔波的打工人,周末了和朋友小聚,节假日回家看望爷爷奶奶。
四周突然寂静得可怕,她好像是进入了什么奇怪的空间,她努力挣扎想要逃离。
她心里倒数“3,2,1……”猛得睁眼,宋浔的面孔闯入眼帘。
宋浔见她醒了,停下脚步,抱着她坐在石凳上,“晚晚,怎么在这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没有任何的预兆,江时晚眼中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下,颗颗饱满,砸在宋浔的手上,滚落在地上。
“怎么了?哭什么?”
江时晚默不作声,眼里都是悲戚,她异常的焦灼,不安的抠着自己的手背,指甲抠破了手背上的皮肉,血痕在她白净的手上看着十分的骇人。
“怎么了?晚晚。”
宋浔慌张的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唤她的名字,江时晚紧闭双眼,闭口不言,她想回到她梦境中的场景。
现代那些记忆像是走马观花一般消散,化作点点泡影,消失在她的脑海中。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没有高楼大厦,只是棕黄色的土地,放眼望去,出现了青砖红墙,街上往来的男子女子,都穿着长衫大袖,长发或盘或垂。
她昏睡了两日才醒,宋浔坐在她的床边,紧握住她的手,看到她睁眼,赶紧让丫鬟去请府医。
府医是宋浔费尽心思寻来的神医,专门为江时晚调养身体的。
“晚晚,你跟我说说话呀。”宋浔不停的搓着她的手,眼里尽是祈盼。
江时晚空洞的看着帐顶,瞳孔未起一丝波澜。
丫鬟将神医带了进来,在屏风外候着。
宋浔不敢耽搁,他确定江时晚穿戴没有遗漏后,让神医进去诊脉。
半神医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榻上的江时晚,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江时晚,与画中无异,只是神色看着好像不似画中那般有灵气。
他拿出锦帛搭脉。
“半神医,王妃的病如何了。”这神医脾气怪异,但医术极佳,鬼门关的人都能拉回来,宋浔费了好些力气才寻到他。
半神医神色异常,“王妃脉象正常,只是她不愿意清醒罢了。”
“不愿清醒?这是何意?”
“王爷,世人都有想要沉沦的事情,王妃也不例外,等她想通了,自然就愿意说话了。”
就这样,江时晚哑了,也变得傻傻的。
她不哭不闹,偶尔会突然傻笑一声,又立马停下。
宋浔威逼利诱,软磨硬泡,各种办法都用了,江时晚依旧如此。
他沉下心来想着,这样也好,她痴痴傻傻的,他也不用再担心她想要出去高飞了。
江时晚回到了之前的小院子,还是云双照顾她,宋浔每日都来,给她讲近来发生的事情。
“晚晚,我最近要出趟远门,你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宋浔紧紧搂着身侧的人儿娇软的身躯,眼中的欲念深重,他找神医问过了,她身体是好的,只是心智方面不愿醒来,所以他是可以的。
衣衫罗裙尽数褪去,池中几起沉浮。
宋浔可了劲的折腾,她也不反抗,双目无神到虚无,她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肩。
“晚晚,我爱你。”
宋浔低吼一声,她眸子闪过一丝微光,又很快散去,宋浔沉溺在这情色之中,并未察觉。
一夜方歇,宋浔抱着她去清洗,又在水中要了她一遍,她被闹醒了也不恼,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他哑然失笑,这清澈懵懂的眼神。
“晚晚,不闹你的,睡觉好不好。”
宋浔像哄小孩一样,给她换上寝衣,哄她入睡。
江时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宋浔已经离开了。
她不知道他何时回来,只知道一直来看她,给她讲故事的人突然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