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哥哥会解决的，去洗把脸好好睡一觉吧，你今天哭太多了，你需要多休息。”

“哥，对不起。”

“好了，去洗洗吧。”他等着看她入睡了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向云起的房间。

向云起今天在短时间内先是被杜衡的短信搅得心神不宁，又被向利连吓带哄了一通，午后有心事一直没有午睡，身体还未复原的她精神早撑不住了，沾枕就睡着了。

向利找到孙可，着重强调了一番：“这两天你帮我看牢了云云，让她在家待着哪儿都别去，另外注意有没有生人，也不要带进家里来。”

“放心吧先生。”

向利又出门，自己开车出去了。路上他打电话给江见川。

“云云这边我安排好了，杜衡果然联系了云云，约她明天下午两点在那套公寓见面，这个杜小二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你有办法查出他的目的吗？我总觉得他着急找云云是有什么蹊跷，这次最好能抓住他的小尾巴，否则云云身边一直放这么个定时炸弹，我实在不放心。”

“向哥，我的人一直盯着杜衡，虽然有些线索但时间太紧张了，明天下午两点前未必能查出什么，不如我们联手，最重要的是确保云云的安全。”

“好，我在过来的路上，我们见面详谈。”

向云起被限制在家里却并没有感到不高兴，她只担心向利会怎么去处理，明天下午杜衡等不到她又会做些什么，向利真的会去见杜衡吗，她告诉哥哥这些真的是对的吗？

无数的疑问安插在她的所有想法上，直觉告诉她杜衡很危险，她怕向利会出什么意外。可能人总是这样，自己有勇气去以身犯险孤注一掷，却实在担心别人去这么做。如果哥哥因为自己的事而出了什么状况，那比她自己出事更令她无法释怀。

她想给向利打电话，又担心他现在不方便，考虑再三，向云起给向利发了条信息。

“哥，那个公寓的钥匙我这儿还有一把，我放在梳妆台抽屉里了。你放心我不去了，可我总感觉怪怪的，你要不还是提前约杜衡出来谈吧？可能有什么误会呢？”

江见川和向利碰上了面。

“你那儿还有什么新的消息吗？”向利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今日来回的奔波令他有些疲乏了，但事关重大，他丝毫不敢松懈。

“我刚得知，杜衡和一个叫安哥有联系。”江见川本就重视，见向利这么快回来就明白云云现在一定是还好好地在家里待着，被向利派人保护起来了。他稍松口气就收到这条消息，心仿佛坐上了大摆荡又一次荡上了高空。杜衡跟这么危险的人接触是为了什么，他找云云目的真的有多单纯？这个疑问不解决，云云将永远被威胁。

“安哥？”向利对黑道的人和事并不熟悉，他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概念。

“安哥其实只是个中间人，但他所做的事都非常……危险，违法是他的日常，他更热衷于做些更刺激的事。比如，毒。”

顿了顿他又说道：“安哥的手里应该是有杜衡的把柄，我猜，他已经开始碰那种东西了，如果他已经被控制，向哥，那他找云云是为了什么？”

江见川理了理自己的领带，仿佛是它束得他透不过气来的。窗外大片黑云压来，挤作一团，云叠着云，黑压着黑，就快变天了。两个男人面向着落地窗看向街道的人群，屋里的空气似乎也气压越来越低，往他们的身上压去。

“向哥，你放心，如果杜衡真的胆敢把手伸到云云身上去，我就一定把他的爪子给剁了。”江见川抓着椅背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分明，仿佛他抓着杜衡的手，在狠狠捏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