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睿渊的生活节奏并未发生太大变化,然而,他在射箭方面的练习却逐渐显现出惊人的成效。站在靶子前,他深刻地感受到真气与非真气之间的巨大差异。没有真气的辅助,他仅是一个力量强大的老人,与一般壮年男子相较之下并无优势。
尽管他手中的狩猎弓拉得满满当当,但看起来并没有发挥出从军械库借来的那把弓的真正威力。尽管身体淬炼对他的能力有一定影响,但睿渊仍然相信自己在射箭方面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睿渊另借了一袋箭用于练习。这些箭射出后,仅在靶子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却无法穿透。他心生好奇,想试试真气箭的威力。于是,他运用真气推动这些箭。当箭簇瞬间穿透稻草靶子时,他不禁思索,这种威力对野猪或鹿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灵目术》使睿渊能够集中精神于一点,而《破空箭术》则教他如何运用真气巧妙地重新定向箭矢,使其有效且不会失控旋转。虽然引导箭尖偏离轨道易如反掌,但轻柔地引领箭矢沿着正确轨迹前进,既能节省真气,又具备实用价值。
然而,他并未察觉到身边有很多人也在默默努力。深夜时分,他常常通过周围灵气的波动感受到其他三人也在刻苦修炼。这种氛围正是天罡阁所倡导的,让他在这里深感压力。拥有如此浓厚的自然灵气,若不好好利用,岂非浪费?
尽管如此,睿渊还是感受到了后期修炼的困难。他原本预计在一个月内能达到第五颗星,但现在看来,至少还需要一两周的时间。他觉得自己进步的速度慢了下来。如果真是这样,他如何才能追上那些虏贼呢?
一天晚上,睿渊意外发现李玉珍的修炼天赋非凡。他感觉自己被周围剩余的自然灵气所吸引,尽管这只是微弱的压力。不久,她的灵气迅速汇聚,短短几分钟后,她在体内凝聚出第四颗星。难怪她从不担心自己是否等了一个月才参加考核。
下一次考核还有几天才举行,即使只有宗门外的灵气浓度,她也能够在下一次考核前突破肉身四星。这样,她就无需参加考核了。也许她的朋友也会如此。
睿渊的耳朵轻轻抖动,他的听力在经过头部器官锻炼后,甚至比以往更敏锐。夜晚,另外两个人在交谈,可能是在苏苏海登家的院子里。他们似乎经常这样做,睿渊希望自己也能加入他们的行列,找到共同话题。虽然他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无意中捕捉到一些信息。
“……过去?……”
“……淬体丹?……”
“……她不配……”
背后议论他人是人之常情。在小尧村,流言蜚语无处不在,总有那么一些人相处不来。他们的对话睿渊听不太清楚,但他感觉到周围的灵气有些躁动。苏苏海登的院子与他家的院子的对角线位置,李玉珍的院子在他们之间。从睿渊家开始顺时针方向,每个院子的第二面墙就是大门。不一会儿,两人敲响了李玉珍家的大门。“李玉珍?”苏苏海登的声音透过墙壁传入睿渊的耳朵。他悄悄靠近墙壁,倾听两人的对话。
“有事嘛?”李玉珍大声回应。
“我们可以进来吗?”褚华莲礼貌地询问。
“我正在修炼。”李玉珍冷淡地回答……尽管从她与睿渊的互动中可以看出她的性格本就如此。
“我们知道。”苏苏海登说,“听闻你在考核中获得了三颗淬体丹。如今你已经服用了一颗,升至肉身四星。剩下的就分给我们吧。”
他的语气礼貌而冷静,然而,睿渊不禁警惕地留意到他随时准备跳上墙头。或许他过于疑神疑鬼,但如果真的无事发生,谁也不会知道。或许他只是多管闲事罢了。
“若是你应得的,宗门早就给了你。”睿渊感觉到李玉珍从修炼的地方站起来,尽管她在突破后显得有些疲惫。“如果你想要,可以在功勋阁拿积分去换。”
苏苏海登再次开口:“你的天赋本来就比我们好,干嘛还要让你扩大优势呢,这不公平?”大门可以从里面锁上,但除了防止闲杂人等闯入,并无太大作用。当大门打开时,李玉珍似乎并未放在心上,睿渊却趁机爬上了院墙。
睿渊站在墙头,手握弓箭。“我不相信她会允许你进入她的院子。如果你试图强行进入,我将不得不假设你有恶意。”睿渊扫视着周围形势。李玉珍的手放在腰间的剑上,这是修士常用的武器。苏海登也有一把剑,睿渊猜测其质量较差,尽管无法确切判断。当他聚焦于眼睛时,视线掠过了地平线上的山坡。远处似乎有人影晃动。他们在观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