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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经络

“好吃吗?”在听了很长一段舒缓音乐后他又开口。

“嗯。”好吃是好吃只是肚子越来越痛了,但剩下的话又会浪费。毕竟真的很好吃。于是我捂着肚子放缓速度消化着杯子里还剩三分之一的巧克力巴菲。脑子里不停在“好吃”和“好痛”之间循环。

“别吃了。晚上吃太多冰的肚子会痛。”

“嗯。”模糊地应着还是不想放弃。

“你似乎很不喜欢听取意见?”

“人应该听自己的。”

“对你好的前提下听别人的会觉得被冒犯吗?”

“……我已经听过太多了。从前。现在能拿回我的所有权吧?”我抬头看着他。他视线往下落手指搭在咖啡杯耳上却并没有拿起。

“她已经不会再伤害你了……”

“真好。”我喜欢听这个事实。大口把剩下的吃光,疼痛和冰冷却让内心的快意更加剧烈。直到回到家疼痛依旧没有减轻这十分干扰我做题的情绪。本来就不会,这下更不想碰了。要是蒋郁的话即使发烧也能完美完成吧。不知道他做完没。

“喂?”那边声音倒是很清醒,十二点还没睡吗。

“在打游戏?”想起他有网瘾。

“没有。”他很快回答,“你还不睡?在做题?”

“不会啊。”

“先睡吧,明天再教你。”

“蒋郁你会发烧吗?”

“啊?你发烧了?”

“没有。”

“……赶紧睡觉。挂了。”虽然这么说却还在通话中。

“如果成绩很差以后会饿死吧?”我忍不住躺到床上等待疼痛退去。

“虽然想说这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但如果你有想好好学习的意识倒是好事。”他那边很安静声音清晰得似乎近在眼前。

“一个人也是能活得下去吧。有食物就行了嘛。”

“……嗯。或许吧。”

“明天能借我抄吗?”

“……最后一次。”

书上说不要漫无目的地生活。不管怎么说每天吃饭睡觉的目的是有的,这难道不算吗?还得上学,呼吸,走路……说起来全身都是目的啊。这具身体本身就处在目的的漩涡中心。

“好吃吗?”他坐下来问。我们之间是一盘红绿黄的沙拉和一叠烤好的白吐司。比起他之前做得复杂的寿司蛋卷或者古怪的烩面,这种简单的要好吃很多。我点头。

“这个,要吗?”一个玻璃罐推到我面前。巧克力酱。打开罐子伸进手指沾了一团放进嘴里。不出意料得好吃。又沾了一团抹在吐司上每一处都涂满,再满足地一口一口吃掉。吃完的时候一只手递过来一张纸巾。他好像越来越习惯这种温柔兄长的角色了。

周日的阳光很好,天空是澄澈的蓝看不见一丝白。手机有段时间没用早就没电了,因为想拍张蓝色的照片就开始充电。天气渐渐热了,想吃刨冰了。无事可做的我打算下楼去拐角的超市。心里想着不一定有,但买点别的什么也行。这么近的话,穿拖鞋也没关系。中午吃什么呢?他大概不会回来。去吃汉堡吗。思考着走到超市,果然刨冰机并未运行。于是去冰柜拿了一只模样可爱从未吃过的棒冰。

“您好,八元。”收银阿姨对我微笑。我抬起手想付款,盯着空无一物的手腕才发现手表并没带出来。手机也还在充电。看来吃不成了。转身正要往回走听到一个声音。每次听到那个声音总会联想到黑暗中闪耀着莹绿色光芒的蝴蝶,那些磷粉像雨一样洒落到我皮肤上并被吸收进去。

“她的我付了。”

“噢!好……呵呵。”

回头看过去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灰蓝色牛仔裤。这种清爽的穿搭很常见,可他穿起来却并不是海风的感觉,依旧像是黑暗里忽明忽暗的某种神秘动物。他对我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嘴角弯起。唇上那颗银色记号不见了。毫无遮挡的眼睛如同森林里流动不息的清泉。我将冰棍放在他手上。他轻轻笑了。

“带你去玩。”他放下拿冰棍的手再次伸出另一只手,我才后知后觉地握住。还是像从前那样他拉着我向前,只是脚步慢了很多。盯着他的白衬衫发现袖子中段有一点红色。

走了一段他松手把冰棍袋子撕开递给我。白色兔头上是一对红色眼睛,像落在毛茸茸的雪地上裹着薄薄一层冰晶的樱桃。咬住它的一只长耳朵,清甜的奶味渗进味蕾。“好像很好吃啊。”他俯下身偏头咬了一口。“嗯。”了一下然后站直身子,“派对,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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