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揉着痛的要命的头,慢慢撑着身子靠起来。
我这是在……医疗翼?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睡了多久……我看着窗外,回忆着发生的事情。
那天是魁地奇球赛开始的日子。
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之后,我迎来了人生中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我不再作为观众在看台上激动地呐喊,而是和队员们一起紧张的等待即将开始的比赛。
等候室的门缓缓开了,我们骑上扫帚飞向半空,接受着大家热情的欢呼和问候。
我们在霍琦夫人的指示下围成一个圈,等待着她的一声哨响。这一场是我们对斯莱特林,他们骑着崭新的光轮2001,一个个趾高气昂的看着我们。
比赛一开始就被推向了高潮,我在场上来回飞着,把在我们身边乱窜的鬼飞球击得远远的。
“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又进了一球!好样的!”李·乔丹的解说让我对这场比赛越来越有信心,在又把奔向汉娜的一个鬼飞球击飞之后,我看到塞德在场上迅速的飞着。
他看到金色飞贼了!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很显然也发现了它,他们并排追着金色飞贼,观众席上的加油声震耳欲聋,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塞德里克·迪戈里抓到了金色飞贼,赫奇帕奇赢了!”
这真是太棒了!我们欢呼着,飞向塞德里克。
然后……然后我的记忆就模糊了起来……我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最后拼出了一个还算完整的画面——
好像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游走球击断了我的扫帚,我眼前的画面瞬间变得扭曲又狰狞,耳边除了极大的风声还有大家的惊惶的叫喊声……
一个击球手居然被游走球打进了医疗翼?我在心里默默想着,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争气。
“哦亲爱的,你醒了?”庞弗雷夫人给我递过来一瓶魔药,关心地问着,“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还有点痛……”我把魔药喝下,动了动四肢,最后这样告诉她。
“那恐怕还得在这再待上一周,”她顿了一下,又说,“想要出去一定要跟我说——最近霍格沃茨有些不太安全……”
她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凌乱。
不太安全?难道是蛇怪?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不禁握紧了被角。
“安?你醒了?!”汉娜刚踏进医疗翼,看到靠在床上的我又惊讶又激动,“梅林啊,你终于醒了……我都担心死了……”
我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斯普劳特教授在门外等着她,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汉娜扑过来抱着我,然后抹着眼泪坐在我身边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着话,“安,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多少事——好多学生都被莫名其妙的石化了,墙上还有吓人的血字……我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
之前猜测到的结果成为现实又是另外一种感受,我听着汉娜的话,才注意到身边的床位上躺满了被石化的学生——我的背后早已沁出了一层冷汗。
汉娜还要再说些什么,庞弗雷夫人走过来催着她离开。我拉着她的手,有些担心,“汉娜,我还有一周才能回去,你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晚上一定不要出门……”
“知道啦!放心吧安——现在出门都有教授陪着,我不会有事的!”她走到门口,回过头对我说了句晚安,就跟着斯普劳特教授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把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颤抖着拿出来,盯着嵌在指缝里那明显的红,想着刚刚汉娜说的话,浑身颤抖。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难道是我……
我凑近鼻尖,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窜了进来,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在晨昏颠倒中度过,寂静的夜晚里我都强撑着尽量不让自己入睡,生怕下一秒就被里德尔控制着在墙壁上沾着鸡血写字。
今天是在医疗翼的最后一晚,这一周里都没再发生什么事情。这几日乱套的作息让我疲惫不堪,我看着外面柔和的月色,提醒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
阴冷的密室和面前里德尔的大脸让我的意识彻底回笼。
梅林啊!这下怎么办……
“汤姆?”我按捺着心里的惊惶,迟疑着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