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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真相大白

两日前,冯寺丞带着沈颐安的令,前往古雁山庄。

哪知曹家因曹泰受了重伤不愿放所谓的‘凶手’,也就是林琅二人,甚至还派了府内侍卫过来,态度坚决又嚣张。

冯寺丞悻悻而归,沈颐安不得不亲自去了一趟,见来人是他,曹家人才不情不愿地放了林瑜他们,而别说想要取证了,就是随意走动几步,就有侍卫跟在他身后。

沈颐安深刻感受到,世家与皇家之间微妙的关系。

他乃朝廷命官,且代表的是大理寺,在查案时应最不受任何势力的牵制,但在面对曹家的案件上,处处受限,连能带走林瑜二人,无非是看在他背后的世家身份。

世家眼下尚能与皇权抗衡一二,那日后呢?

近年来,皇权愈发集中,永成帝登基亲政后,更是收复不少失地,御外敌颁新律,使得民心高涨不少。

世家,当真能在日益强盛的皇权之下,一如既往地安稳下去吗?

且,作为世家中的公子,他生来就拥有平凡百姓望尘莫及的特权与地位,可此刻坐在明镜高悬的公堂中,内心竟有些无能为力,更是让他对着自己拥有的特权心生愧意。

那参与案件的当事人曹泰因着‘重伤’未到场,派去取证的人都被曹家拒之门外,沈颐安此刻的内心仿佛火上浇油,那些许愧意最终越来越旺,激发他深处的叛逆,想要彻底地肆无忌惮一回。

“曹管事可有话讲?”沈颐安问道。

在牢狱内关了两日,与外头也无接触,沈颐安不信,这跟着曹泰作恶多端的曹管事,心理承受能力还能强大到依旧岿然不动。

沈颐安问完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错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

那目光幽深,仿佛并非在问,而是透着赤裸裸的威胁。

曹管事眉头紧锁,这种场景,于他而言还真是人生头一回,他默默咽了咽口水,努力维持平静的姿态,道:

“草民并无话可讲。”

沈颐安问:“那你便解释解释,古雁山庄的主屋内,那些带血的麻袋和棍棒,从何而来?”

曹管事心里咯噔一下,眼神顿时防备起来,摇头道:“大人说的那些,草民并不知晓。”

他紧攥的双手被沈颐安尽收眼底,沈颐安唇角微勾,冷笑道:

“你说是林侍郎二人仗势欺人,入了山庄就对你们先动手的,那本官便问一问,林侍郎二人进屋时,可曾带着麻袋与棍棒?”

曹管事被问的心虚,登记户籍而已谁会带着那些东西?他也不好否认,只好如实道:“并未带。”

“哦?”沈颐安表情玩味:“那为何屋内麻袋与棍棒上有林郎中二人的血迹?莫非,是候在屋内的曹泰用的?”

曹管事眼珠转动,沉吟片刻道:“定是他二人仗着官威出言侮辱,殴打我家公子时不小心沾上的。”

沈颐安似笑非笑:“这么说,曹泰孔武有力,能以一敌二?”

话落,曹管事的面色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沈颐安所问句句气势逼人,自己俨然已经被绕进去,他忐忑不已,又想到沈颐安方才说的‘做伪证决不轻饶’,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不敢再多言一句,只道:“草民,草民不知。”

“不知?”沈颐安冷嗤了声,接着道:“本官再问你,你说曹泰从屋内伤痕累累跑出来,边跑边道自己被打了,可对?”

曹管事立刻应道:“公子确实如此。”

“据本官所知,曹泰多年习武,以他的身手,就算以一敌十亦不在话下,为何会在屋内被林侍郎二人打成重伤?”

曹管事仍旧反驳:“传言都是假的,我家公子不曾习武。”

话落,便听到沈颐安一声冷笑。

曹管事骤然反应回来,自己说错了话,前言后语不是自相矛盾吗?完了完了。

沈颐安道:“方才你不是说不知?”

曹管事冷汗直流,哆嗦着道:“草民,草民是一时太过紧张,说错了话…”

“放肆!”

沈颐安猛地一拍惊堂木,“公然撒谎,挑衅公堂!”

曹管事惊的颤了颤,腿都软了,差点儿站不稳,还未等他松懈下来,沈颐安又道:

“还不如实招来。”

曹管事慌乱不已:“大人明鉴呐,草民没有撒谎,所言都是真的,我家公子的确不会武。”

沈颐安又是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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