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沈颐安缓了过来,摆手道了声无碍。
见冯寺丞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沈颐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后头这些话,报案时曹家的人也讲的出口?”
“可不是么!”冯寺丞翻了翻白眼,对曹家也很是鄙夷:
“怕不是以为对破案有助,对案发现场的事儿啊,那叫一个知无不言,殊不知,案子还未开始破,曹泰‘短小’一事,倒是在上京传的人尽皆知。”
沈颐安勾唇冷笑。
还真被她说中了,恶有恶报。
花落飘零,春已过半。
一晃来到了四月底,这日休沐,文华轩内,翠竹环绕的凉亭内,沈颐安正品茗看书。
在读到‘芳泽无加,铅华拂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时,他竟是再也读不下去,‘啪’的一声将书丢到小几上,烦躁不已。
真是疯了!
如今看到个形容相貌的字眼,他的脑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明眸皓齿的面容。
他抬手捏了捏酸胀的眉心,眼下两片乌青煞是醒目。
不知是春乏使然,廊下的鸟雀整晚鸣叫;还是近日来在大理寺专注办案,沈颐安这段时日夜中并未歇息好。
辗转反侧又失眠多梦。
且梦中尽是些光怪陆离的画面,荒唐无比。
好比此刻,将将闭眼,他就想起了昨夜梦里旖旎的风光,像是镌刻在脑中,再次清晰地浮现。
这回怀中不再是那抹鹅黄色身影,而是赤身的温香软玉。
娇媚的女娘朝她浅笑着,柔弱无骨地攀上他的脖颈,温情脉脉与他对视,勾人魂魄,朱唇轻启问道:
“沈知衍,你说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