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意味着什么吗？再比如说，就算是有许许多多美好的生命‘爱情故事’，但悲剧或者说缺憾什么的总是占绝大多数比例，其中的根源究竟是什么？您能说得清楚吗？而这一切对整个人类究竟意味着什么吗？您能想出什么根本性的解决之道吗？”

“得，得，”我摆摆手，试图想打断她滔滔不绝的雄辩和追问：“您叫什么，哦比阿特丽斯·奥茨女士，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还真的难以回答您的问题。（我想问，但没有说出口：‘您们信奉的《圣经》不是说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做的吗？而我们都是用黄土抟的。’）——再说了，就算是如您所说有很多不尽人意的状况，可又与您们这个吓人的《计划书》有什么关系呢？再则说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人和事儿，怎么可能事事都可能梦想成真呢……不知道‘心有天高，命如纸薄’啊？”

何诃萨接过话题，语气相当坚定，甚至有点儿冷峻：“对。但是，追求完美就是我们永远不懈的目标；就是我内心世界的美好之梦！就算是我活在梦想当中，我也决不会停息我的追求。”

“呃，这个——倒也……”我一时语塞。

“牧先生，这么跟您说吧：我们就是要敢为天下先，开创女性彻底解放的新纪元；凭借我们的坚韧不拔的努力去彻底改变现在的流氓混账自以为是的世界状况。退一步讲，作为受害群体的女人，我们不去破釜沉舟打破坚冰，那么，真正意义上的女性解放如何才能实现？因此，我们决心冲破科技壁垒，运用我们的研究成果，有计划有步骤地实施我们的基因组改造，重新设计我们的生命形态和内涵，造福女性亦即意味着造福人类。——您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吗？”

“明，明白，明是明白……可是，这些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学者啊？再说了，我也从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啊？再说了……”

“好！很好！”她也打断了我的话头，“您只要理解我们，就是很好的开始。至于我们的计划的实施，那是我们的事情，不，是事业！我们有足够前沿新锐的科研和工程团队。”何诃萨站起身，慢慢地走过来，“何经理，您们先去忙吧。一切继续按计划进行。”

“好的。那我们就告辞了。”那几个人走了。门自动关闭。

何诃萨起身走过来，缓缓坐在我的旁边，口气也变得温婉柔和了许多：

“好，牧先生，现在让我们来好好谈谈吧？我可以告诉您一些事情的原委或者说内幕的。——至少，可以看作是老朋友之间的谈心；不算是合作伙伴之间的协商。——哦，说来话可能有点儿长；您会耐着性子听吗？”

“嗳，会的。不着急，您请慢慢说吧？”一时间，我有点儿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只得由着她牵着我的鼻子。（我真的不明白一个男人有时候会显得那么懦弱，甚至昏聩？就像我们的社会生活当中的某些人？要么男性气概十足，要么唯唯诺诺？或者心性变态？）

“那可得谢谢您的耐心哦，——哦，丽嫡，请给我们冲杯咖啡吧。”

“是。表姐。”

? ? ?

坦率地讲，何诃萨所谈“女性姿容和心智再造”的问题，我委实不懂；但只是觉得她是站在女性的角度考量的，并且，其基本动机来自于“女性为什么屡屡遭受不公、欺凌和遗弃？”她认为，“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女性’不美，不够美，心智不够细密、坚韧和完善，这就意味着自信和价值和地位的丧失；所以，为了得到坚挺的实力自信，就必须让‘自己变得美丽丰腴，内涵丰饶，魅力四射且意志坚定’，才能赢得自尊、自重、自信和自爱，才能赢得坚实的社会地位，才能实现自主的自由”的说辞也的确富有一定的说服力，不得不说她的观点和理念十分新锐、先锋和超前。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真的切中了人类社会生活当中两性关系的“积弊”和“沉疴”。

而她的项目屡次被“綦蓝世界”的总部高层否决，她非常生气，就连她的丈夫鄢刚也不屑一顾，甚至讥讽嘲笑她（后来得知，这也是她与鄢刚产生难以弥补的裂痕的原因之一），所以她希望我可以给予支持；特别希望我能够陪她去“黑龙岛”说服鄢刚。（或许她只知道我与鄢刚是“同学”，可不知道我与鄢刚非常不对付啊；可我也不好跟她解释……）

原本我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在取得姚铁彦的认可后，我就表示支持她，这让她非常欣喜。所以，我决定要与她一起去“黑龙岛”（争取批复当然也意味着可以获得相应的资金和人员支持）。

她向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