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他就是块木头疙瘩!被人界那些修仙门派的说法给僵化了脑袋,非要信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觉得我靠近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连前些天我逼迫他成亲时,他还在一本正经地问我……”金娘子学着幕子淳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模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娘子一提到这茬好似生气极了,拍着桌子道:“没看见奴家那一大殿的稀世珍宝吗!你一个凡人也好意思来问奴家要什么!当时我也没气。”金娘子学着她自己当初的模样,缓和了表情,浅笑道:“我当时答:‘我想要你啊。’多甜蜜的一句话是吧?”她一顿,表情又是一变,学着幕子淳的语气严肃道:“‘没个正经!胡言乱语!’你听听,你听听,他就这么说我,说完了,他转身就走了!”
沈璃被她多变的表情逗笑了,金娘子却委屈道:“你可知我当时多伤心啊。”
“嗯,你何不将他这木讷无趣的举动理解为一种害羞的表现呢?”行止忽然开口道,“我与仙人打的交道还算多,但凡凡人修仙而成的仙人,多半寡言木讷,对于自身情绪极为压抑,他兴许觉得你是在调戏他,又没法调戏回来,所以只好慌忙落跑。”
金娘子睁大了眼看行止。沈璃也被行止这一番分析唬住,问:“依你之见,那凡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行止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笑道:“既非有心爱之人,亦非真心厌恶于你,他放不下的不过是一种固执罢了,如此,我们便来试一试吧,看看这凡人到底有多固执,或者说,看看这凡人对金娘子你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金娘子满眼期冀地望着行止:“怎么试?”
行止一笑:“你在他身边二十余年不离不弃,他无动于衷,也可以说他已习惯于接受。那么,把这些赋予他的东西全部抽掉可好?”行止将茶杯里的茶水尽数倒在地上:“让他一无所有。来,想想,你给了他什么,咱们一件一件收回来。”
看见他眼中的笑意,沈璃嘴角微抽,恍然觉得,这人其实并不是在帮金娘子吧,他……这分明就是觉得好玩啊……
这人一肚子坏水……
“我好像也没给他什么。”金娘子琢磨了半晌,最后神色微愣,她道,“可我又好像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了……”
这话不仅让沈璃一呆,也让行止愣了愣,金娘子是个怎样的人,行止比谁都清楚,能让她失神地说出这种话,想来已是情根深种了。行止收敛了怔然的神色,又笑道:“那就把自己收回来。嗯……这段时间,你就先爱上别人好了。”
金娘子问:“谁?”
三人都沉默了一瞬,行止微叹:“没办法,那就只好我……”
“我来。”沈璃倏尔打断行止的话,她瞥了行止一眼,“看什么?你可是我的。”言罢,她捏了个诀,摇身一变,瞬间化为一个英俊男子。她抓住身边金娘子的手,道:“娘子,这些日子你便来爱我吧。”
金娘子侧头看了表情倏尔微妙起来的行止一眼,掩唇笑道:“奴家不是早就爱上王爷了嘛。”
行止一叹,却也无法,只好任由沈璃折腾了。
他们又与金娘子商量了一些细节,金娘子的酒稍稍醒了些,她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我今晚还没去看幕子淳呢!”
沈璃与行止对视一眼,沈璃疑惑:“你每晚都去看他?”
“他有伤在身。”
行止淡淡开口:“会死?”
“这倒不会……”
“那便别去了。”行止一笑,“忘了我们刚才说什么了吗?从今天开始,你要全部收回来,让他什么都没有。今夜不去,便算是打出
直到夜深了,金娘子才离开。行止叹道:“这帮别人教训相公的一场戏,倒把自己夫人搭了进去。可真不划算啊。”
沈璃一挑眉:“你分明是在逗人家玩吧!”她一顿:“我怎可只看着你玩,多不开心。”
“这可如何是好?”行止站起身来,将在床边整理被单的沈璃从后抱住,“我们正直的碧苍王变坏了。”
“遇见你的那天开始,就变坏了。”沈璃由着他抱了一会儿,忽而问道,“不过,你这方法当真管用?”
“自是管用。”行止轻声道,“失去的滋味,我可是体会得比谁都深刻。”
满园雪景正好,园中极是幽静,幕子淳立于园中,红梅香气袭人,让他微微失神。
昨晚……难得过了个安生夜,自打被金娘子带到此处,她就没有不缠着他的时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