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了吗？”

杜梨稍微想了想，“感受到了区别，但还是理不清头绪，没办法具体地形容……你就不能直说嘛～”

夫君抚摸着她的发丝，发出无奈地叹息，“如果一样东西，你不曾见过，不曾碰过，不曾了解过，光凭嘴说真能有用吗？为夫倒是想把一切都灌给你，可那样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为夫，为夫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你，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与你永不分离，为夫不允许你有半点闪失。”

面具底下，是杜梨红透的脸，细细感受夫君的内心，如此复杂，如此谨慎，如此紧张，却全是因为她……

“那可以简单地说说吗？”

杜梨语气软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给夫君一点温暖。

“好。”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山谷的花雨中，听着虫鸣，说着独属于两人的话，忘记了时间。

“我们先从‘人之所以为人’来说‘灵’和‘境’吧，首先你应该明白，人实为境，而非人类这一笼统的群体，妖非人，却可以是人境，人生而为人，却不一定是人境，而论‘灵’，人生来即为贵，妖亦不可及，为何人不如妖，妖反为人？”

“哦！”杜梨恍然大悟，“只是有光是不够的！”

她终于发现了一个具体的错误，那就是把‘灵’从世界中剥离了出来，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作为一个整体来看才对。

夫君轻笑附和，但不论对错。

……

经过某男一整晚的谆谆教诲、精诚疏导，杜梨的心思通透了许多，心法修炼的瓶颈也水到渠成地突破了。

现在她的修为已经来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具体是什么境界没有典籍可供参考，但她根据自身体会结合对其他人的了解与分析，自创了小乘境内的划分。

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初、中、后三个层次，只不过对层次边界的理解比较深。

按照杜梨的划分，她现在的修为应该达到了小乘境后期，但是因为缺少功法，在不使用王后权宝、储灵手环的前提下，实际道行却连小乘境中期都比不得。

其他人的话，初期、中期、后期的都有。

夫礼礼、夫祈乐、神木之灵、清风之灵、花棉、白曜，还有卫队长钟晴都处于小乘境初期，雪鸡三姐妹处于中期，於菟、吕从军、花熊大妞处于后期。

值得一提的是，同样是后期，於菟和吕从军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似乎与大妞比起来不只强一点点，但也不至于强如真正的大乘境。

真正的大乘境会给人以巨大的差距感和压力感，杜梨在梵婆婆、山君婆婆、伯都那里都有过清晰的感受，於菟和吕从军是完全比不了的。

因此，为了界定这种特殊情况，杜梨给於菟和吕从军的境界单独划了一个——小乘境后期巅峰。

总结下来，所有认识的人杜梨都多多少少有了认知，唯独夫君这个异类，她完全没有底。

就算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就算夫君展示过大神通，她也不能将夫君的境界窥个明白。

大乘境后期？

不止，杜梨暂时还无法真正理解大乘境，但也明白夫君不太可能是单纯的大乘境，就算后期也低了。

他的实力远在梵婆婆和山君婆婆之上，而据杜梨所知，山君婆婆作为王级神灵，已经是大乘境里站在顶点的存在了，如此一来，夫君怎么也不可能是后期。

既然不是大乘境后期，难道是仙人境？

那更不可能好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在可能与不可能的纠结中，杜梨度过了无所事事的两天。

第三天，神木之灵苏醒了，夕照之旅得以提上日程，出发时间定在了第五天上午。

结果到了第五天，夫君突然去不了了！原因是前阵子被抓住的贼人死了，死得突然，死得彻底，死得寻常。

这可把杜梨给乐坏了，心道老天爷总算做了件好事，然而转念一想，夫君去与不去真的有区别吗？

凭他那道行，凭他那速度，凭他那跨越超远距离的神通，往返郸阳和夕照不是轻轻松松？

郸阳州府狱。

“安济生去哪了？让他把人看好，他就是这样看的？”

夫君面无表情地瞪着台上的尸体，方渊和吕从军却诧异地瞪着他。

“那日不是殿下您让他走的吗？”

“是吗？”

夫君眼神一瞟，方渊急忙立正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