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这事不可耽误,是男人挥洒荷尔蒙的良好方式。
他总会找时间去球场跟学生打上几场,有时也叫上几个同事。
去球场的路上有人唱起朴树的《newboy》,这时他就会想起糖糖当年在球场上看他投篮时的痴迷眼神,然后摸着他的肩膀说:“你好壮!好棒咿!”
球场里有糖糖的眼神。
他总是这样幻想着来安慰自己。
……
某一天,陈若风正在球场上幻想,徐晓杰穿过铁丝网走过来,对他说:“多大岁数了!还好这个?”
陈若风说:“对不起,正青春!”
徐晓杰把一个蹦过来的篮球撇远:“那我们找找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呀?”
陈若风忽然间想起老三关于“桃花劫”的说法。
徐晓杰接着说:“那天你跟我那什么之后,我就总能梦见你……你的肩膀好宽,好温暖,好……”
陈若风真想上前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旁边有学生!”
徐晓杰往他胳膊上靠靠:“那你是不是得负责呀?”
陈若风推着徐晓杰的一只胳膊说:“哎!哎!是不是讹人?”
徐晓杰扭身说:“看你吓的!一个语文老师还开不起玩笑!哈哈,请我吃顿饭不就行了!”
陈若风说:“我吃过了。”
徐晓杰上前,一把薅起陈若风后脑处的头发,随后就把他扽到一间餐馆包间,坐定之后,就说:“吃过了就陪我喝点!”
陈若风心里一直后悔,为什么不给老三打过去二百块钱呢?
两杯白酒下肚后,徐晓杰哭了:“我也是没办法,咱俩是老乡,来这外地都不容易,我还是一个女生……”
陈若风心里忽然有点疼了。
徐晓杰说完,又干了一满杯,陈若风只好跟上。
酒至微醺。徐晓杰双手把着陈若风脸说:“我之前的男朋友把我甩了……在一起几年,把什么都给他了,他却把我甩了……去做他的局长女婿了!”
陈若风心里彻底疼了,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慨。
何况局长和社长还是平级。
后来徐晓杰双手又挪到陈若风后颈,眯起眼睛说:“那天好有感觉呢!”
陈若风唇边立刻飘起白酒的干烈……
两人撩……聊,到半夜。
后来……
在宾馆清晨的阳光里,徐晓杰套上粉色的体恤衫,然后笑着说:“你是不是得负责呀?”
陈若风装起哭腔说:“可别的了。”
徐晓杰一边穿起牛仔裤,一边又说:“那个老东西说,将来能把我跟他一起调去省城,没准还能去京城。”
陈若风笑着说:“那也挺好的呀!”
徐晓杰脸色微怒:“好什么好!谁能信他的鬼话!既然你知道了这些,那你是不是得帮我保守秘密呀?!”
陈若风走到洗手间镜子前,看着脖颈处的唇形图案说:“放心吧。”
回学校的路上,陈若风不得不给老三打电话了:“二百块钱够吗?”
老三说:“客户主动找上门的五百!给你打个对折,二百五吧!”
“滚!”
军训第二周的第一天。
操场旁的凉亭里早已空无一人,书包和水瓶散放在石桌周围。
李雨婷和王涵站在阳光下的队列里,跟同学一起喊:“纪律严明,服从指挥!……”
看来,她俩的伤,是一起好的。
间休时,李子钰跑到教官休息区,跟教官说:“我想换位置,站李雨婷后边!”
四川籍的教官问:“为啥子?”
李子钰开启说唱模式:“李雨婷脚伤刚好!我怕她摔倒!还能帮她纠正动作进行辅导!还一个姓你说巧不巧?!”
教官说:“想法挺好,实现不了!”
李子钰跑回场地,跟李雨婷身后的男生喊道:“滚的越远越好!”
男生喊:“你算个什么鸟!”
“打架喽!打架喽!”……四周泛起一片群嘲!
场地中间底撮与倒钩伴着阳光齐齐闪耀!
陈若风学着李连杰轻功从后面追上来,喊道:
“谁都别想跑!”
……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
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
新世纪来得像梦一样
让我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