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然后郑重地说:“嘿!看好喽!是‘千’……年之后!”
李子钰不服气似的向纸条上看几眼,瞬间又泄气似的耷拉了肩膀……
椅子早已被他蹬远,在同桌以及周围同学的哄堂大笑中,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雨婷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同学们正用异样眼神看向自己,便问:“怎么了?”
……
后来李雨婷跟丁苗说:“写纸条的时候太着急了,把千字一撇写得太向下了,像个4……!”
校长在全校职工大会上不点名的批评了一些现象,他说:“有些年轻班主任搞山头主义,给学生调个班还挑三拣四,这种态度不可取,这是跟学校唱反调!”
陈若风心里疑问:校长说的是不是张嘉瑞调班的事?可这事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怎么又翻起旧账来了呢?
看来校长不仅记了仇,而且似乎应该好像八成大概……要开始报仇了!
陈若风把能想到的程度副词都用上了。
他其实不想跟校长结仇,也不想跟学校唱反调,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连“正调”还没唱明白呢。
一次给徐晓杰揉完小肚子,陈若风忽然问她:“那个老东西,不是,那什么,校长……还联系你吗?”
徐晓杰心里非常反感陈若风问出这个问题,但还是答了一句:“偶尔发个信息,打个电话。”
陈若风追问:“你们都‘偶尔’些什么?是不是他对你还有那个意思?”
徐晓杰猛地拉住陈若风手臂,然后狠狠咬出两片馄饨形齿痕:“你不说不在乎我的过去嘛!”
陈若风抚摸齿痕:“是呀,可我在乎你的现在呀,我感觉老东西要整咱们了!”
徐晓杰舔舐嘴角:“他跟我联系过几次,还是老一套,说给我调动工作评上职称什么的。”
陈若风问:“你怎么回复的?”
徐晓杰进入回忆:“我跟他说我有对象了,后来他还打电话,我就把他骂了!骂他老不要脸的!”
“后来呢?”
“后来他就不联系我了呀!”
“完了!你把老不要脸的脸给打了!他肯定要打回来的!反正不是打你脸,就是打我脸!”
徐晓杰捧着脸说:“那怎么办呀?!”
陈若风捧着徐晓杰捧着的脸说:
“我想想……”
陈若风和徐晓杰想了一个晚上,最后在小时候玩的一种叫“躲猫猫”的游戏的启发下,终于想出一个方案,那就是:
藏起来。
他们想先不公开关系,在单位尽量不来往,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待到山花烂漫时,他们再找个浪漫的地方笑。
后面这话,是陈若风开玩笑似的改编的,编的时候还挺轻松的样子,徐晓杰也跟着沾沾自喜。
可他们忘了,年轻人的单纯往往就是表现为总愿意自己欺骗自己,而且被骗的时候还在想着怎么去骗别人。他们以为自己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可是暴露点实在太多了:春哥两口子、于丽静、马艳云、吃过的饭馆、逛过的商场、住过的宾馆、穿过的情侣装……
最后,两人的关系就成了他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可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的秘密。
徐晓杰一直对陈若风不想出去租房而耿耿于怀。
陈若风一直对徐晓杰急着出去租房而怀怀于耿。
事情在他们制定“方案”之后,终于出现了转机。
一次,马艳云在寝室跟徐晓杰说:“有学生说看见你和大碗了,说你们一大早从XX宾馆出来的嘿!”
徐晓杰心里一抖。
又一次马艳云在寝室又跟徐晓杰说:“你那职称没评上,好像是校长不同意,他说你要再考察一段时间!”
徐晓杰心里一抖。
又一次马艳云在寝室把他们给堵住了,在陈若风急匆匆走了之后,马艳云又说:“嘿,你俩这样,啥时候是个头呢?”
徐晓杰心里一抖。
徐晓杰心里抖了三次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她在宾馆洗漱间里抖着陈若风的内衣说:“我们出去租房吧,租远一点,这样太不方便了,还浪费钱!”
陈若风说:“我再想想。”
陈若风所谓的“想想”,其实就是跟老三商量一下。
老三说:“如果你们都能忘掉过去,选择重新开始,是应该出去住了。”
陈若风说:“可我还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