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西服青年。他四处看看,扭头向几个青年问道:“搞定了吗?”
其中一个青年答道:“妥妥的了!”
黑西服拿出手机拨号,叮叮几声之后,他对着话筒说:
“王哥,都安排好了,让金猪(金主)过来吧!”
一辆奔驰车嘎的一声停在了面包车旁的一处空地上。
李子钰打开车门,扭身下车,回头跟司机说:“在这等我就行。”
朱大壮也哆里哆嗦的打开了车门,跟在他身后。
这时,面包车的车门也哗一声打开,黑西服几人嘴里叼着烟,从车上晃晃悠悠走下来。
两伙人在两车中间汇合。
黑西服递给李子钰一支烟:“哎,小兄弟,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也差不多了。这是王哥交待的活儿,都给你安排好了,就是那个费用……?”
李子钰啪一声点着烟,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哥几个受累,一点意思。”
黑西服接过银行卡,递给身旁青年,又说:“小兄弟,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得等你们完事才能走。这也是王哥交待的。”
李子钰笑着点头。
朱大壮咳嗽两声。
黑西服摆摆手,领着几个青年就向面包车走去。
可刚走了没几步,黑西服忽然转回头,喊道:“哎,两个小兄弟,等一会儿!有句话跟你们说说!”
李子钰停住脚步,回身仰头,像是在听。
黑西服走回两步:“嘿,两个小兄弟,一会儿你们那啥的时候别可劲那啥嘿!给人糟蹋出毛病闹成案件就不好了。不管咋的,这事哥几个也有份儿!”
李子钰用力点头:“放心吧哥!”
他竟然像在做出承诺!
朱大壮喏喏两声:“糟蹋?……呸呸!”
李子钰立即瞪朱大壮一眼:“你吐谁呢?!”
朱大壮继续呸呸:“糟蹋?什么话……?!”
……
说话间,两伙人各自走开。
一伙走回面包车,一伙走向厂房。
厂房里有一个受过伤的女孩,正被绑在柱子上。
她不想再受伤了……
李子钰和朱大壮一路心事重重,向厂房走着。
他们没有跃跃欲试的激动,也没有终于到手的兴奋,有的反而是不忍和愧疚。
青少年或许就是这样,在想一出是一出的事情面前,总会临时后悔,或者事后自责。
……
走出没几步,朱大壮突然站住,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始大口吞起口水,瞳孔扩散,鼻孔扩张,说话的调调也变了。他说:“亲戚,你能保赠咋俩不粗四吗?我怕……”
李子钰还算镇定:“这咋么梭话还大色头了?”
朱大壮吞掉口水:“你好像也四了耶。”
李子钰找回发音:“怕啥!要怕就回车里!不为还你个人情,能叫你?!”
朱大壮找准调调:“你不是找我帮你挡事吧?”
李子钰点着一支烟:“王哥办的事,用你挡个蛋!”
朱大壮为难:“那一会儿咱俩谁先来?”
李子钰吐一口烟:“你碰过女的吗?”
朱大壮拼命摇头。
李子钰笑声诡异:“呵呵,那就我先来,你在旁边学着点!”
朱大壮又吞口水:“我真的有点不敢嘿,那可是大姐……!”
“真是怂包蛋!”
李子钰怒道。
……
说话间,两人来到厂房门前。
不知为何,李子钰也突然停住脚步,透过门缝向里面看了看,然后一改之前的自信满满,只是低下头,喘起气,像是在壮胆。
朱大壮冒出冷汗:“唉亲戚,你真忍心下手吗?”
李子钰不回话,牙咬出声,鼻喷出气,手伸出弯……推开一下门,又立即关上了。朱大壮也端起肩膀,反身靠在门框上,连连叹气。
正当两人胶着之时,突然李子钰手机响了。
只见他猛缩肩膀,像被吓到,又赶紧看向手机屏幕——原来是张嘉瑞打来的。
朱大壮眼冒金星:“谁……谁的电话?”
“我哥,张嘉瑞。”李子钰盯着手机犹豫不决,“他咋这时候来电话呢?”
朱大壮问:“接吗?”
李子钰咬咬牙:“接!”
……
张嘉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