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蛮荒,不适合我汉人定居。儿子也只是占据一些通商要道,方便管理海上贸易罢了。”
顿了顿,朱常瀛不忘提醒一下皇帝老子。
“父皇,这些措施,儿子都是有上奏本的,瀛州舆图,我记着年初也送入宫中一份。”
“是么?”万历皇帝转头看向司礼监大太监卢绶,“你去将瀛州舆图拿来。”
老头子要干啥,怎么突然对瀛州疆域感兴趣了?看来,要他进京不仅仅为了支援辽东作战,还有其他事啊。
想到此处,朱老七不禁警惕起来。
“老七,我也不瞒你,这几年宗室人口越发不堪重负,有人上奏本,要变宗室规矩。”
“此事乃国事吧,儿子方便多嘴?”
“你还有怕的?”皇帝意有所指,“那安南被你搞的乱七八糟,辽东朝鲜也有你的人。~o÷完?/本e神Dt?站|μ? ÷}更~§?新,|!最??_全ˉ÷那朝鲜上书说你欺负他,要霸占人家的土地。”
“儿子冤枉。”朱老七叫屈道,“儿子只是主持海外通商事务,可没有干涉安南朝鲜国政。安南内乱源于争权夺利,党派斗争,都是他们自找的。至于朝鲜,儿子只问他买地,他不卖就算了,又没有抢他的。而辽东,这就更无从谈起了,只是几伙皮毛商人在极北设了几处寨子方便收购皮货。”
“是么?”万历皇帝语气阴沉下来,“年初,有鞑靼使者,建州使者入京,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皇帝从卧榻旁拿过两本奏书,丢给朱老七。
朱常瀛捡起,打开来看。
尼玛,鞑靼人建州人还真特酿的阴。
手中的两本东西,算是抗议书吧。一本来自科尔沁部首领奥巴,一本来自建州努尔哈赤。
抗议书中,将朱老七骂个狗血淋头,简直非人。
被骂,其实也没什么,但两人将朱老七在北疆布局和盘托出。
包括瀛州在北疆建立多少城池部署多少军队,如何勾结叶赫,迎娶东哥,又怎么威胁奥巴,要强娶人家的女儿等等。
有真有假,当真挖的好大一个坑,好一招借刀杀人。
朱常瀛将抗议书交还皇帝,嘴角微微翘起。
“父皇,若儿子当真有这本事,那是我大明之福啊。朝廷也不必为建州造反头疼了,只儿子一个人去就能轻松扫平叛逆,还辽东朗朗乾坤。”
“如此说,是人家污蔑你了?”
“父皇,这个朱天启是哪个,是否真有其人,儿子马上派人调查,定会给父皇一个交代。儿子以为,最多就是鞑靼人建州人同皮货商人有了冲突。那些皮货商人往来贩货,税收都被儿子拿了,而他们则一分好处也没有,反而因为商人贩货而产生损失。许是从旁人嘴里听闻海上的事务归儿子来管,所以心生怨恨,要离间咱们父子。”
万历皇帝不置可否。
“老七,我知道你爱折腾,有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事不能做,你要谨记。”
“儿子谨记父皇教诲。”
努尔哈赤同奥巴走这一步棋,朱常瀛也不是没有顾虑过。但海参崴同奴儿干天高皇帝远,大明不可能派人过去核实。何况双方本就是敌对关系,没有信任可言。
这种事,就如同与人通奸,只要没有捉奸在床就咬死不承认。
显然,皇帝老子没有调查真伪的兴趣。
正这个时候,瀛州舆图拿了过来。
舆图在地板上铺开,爷几个凑在一起观看。良久,皇帝老子突然蹦出一句话,将朱老七吓了一跳。
“老七,将一些宗室改封海外,可行否?”
朱老七把头扭向朱老大,顺带着扫了老五老六一眼。
“大哥,你的意思呢?弟弟我身在海外,不清楚宗室是个什么情况,不好多言啊。”
朱常洛双眼直勾勾盯着舆图,头也懒得抬。
“父皇在问你呢,又没有问我。”
万历老皇帝没耐烦。
“就你熟悉海外,不问你问谁?”
“父皇,是谁上的奏本?”
“以方从哲为首,十七人联名上书。”
“也就是朝中赞同的人居多。”
“大抵如此吧。”
“那儿臣也觉着可行。”
“……”万历皇帝瞪眼,“我是问你的想法,你少给我绕弯子!”
“父皇,此事说来容易但暂时不可行。”
“为何?我看你在海外活的蛮舒服,别人就不成了?”
“父皇您想啊,那海外肯定不如大明舒坦。那些富贵的宗亲不愿去,如果勉强推行,则势必会引起大乱,再出一个宁王也不奇怪。而那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