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阿姨，她怎么样了？”

许嘉衍的询问声迫使温东海睁眼，他跑上前看到病床上的温洛，眼眶泛红，“医生，我外甥女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身体多处软组织受伤，肩膀和腿部明显的擦伤，还有……下体撕裂严重。”说到最后，连护士长都有些不忍心说下去。

“洛洛，洛洛，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舅舅啊。”温东海不敢触摸她那红肿的脸颊，手虚虚的搭的老高。

“先送进病房，麻药还没过，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对了，指甲缝里的皮屑已经取出，可以送去DNA鉴定，有很强的说服力。”

“阴道提取物等会儿会有护士一并送过来，要交给警察。”

“谢谢。”许嘉衍低沉的嗓音铿锵有力，她是真的很感激这个刚刚认识的阿姨，他什么都不懂，多谢了她的告知。

护士长全心全力的将温洛送回病房，才走。

温东海看了一眼许嘉衍，犹豫了几秒，追出去，“护士，护士，你等一下。”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工作了一天的护士长，用手掰着脖子，放松身体。

“我想问，能不能……能不能给她开点避孕药。”温东海扭捏出口。

他不想温洛和她母亲一样，之后要带个隐患。

“这个可以，我等会儿去找她的主治医师问问。”

“谢谢，谢谢。”温东海艰难开口，“那个，费用问题能不能晚点交。”

自从被刘英发现自己偷偷的给温洛零花钱，之后手里再也没有留过钱。

要是现在去找她要钱，又少不了一顿唠叨。

他打算去找朋友凑凑，但也只能瞒得了这一时。

“不能，还是要早点缴费。”

温东海顿时面露难色，但还是连忙弯腰道谢，“谢谢。”

“嗯，没事。”

温东海转身和站在病房门口的许嘉衍来了个对视，在许嘉衍的探究眼神中，尴尬的低下了头。

许嘉衍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看看温东海在问什么。

而温东海的自尊心却以为许嘉衍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电话铃声的响起算是解救了这尴尬的场面，温东海往楼梯间走去。

“你去哪儿了？还不回来！”

“还有温洛那丫头也不回来，你们干什么去了？背着我和小川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如泼妇般的噪音响彻整个楼梯间，温东海掏出一根烟夹在手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烦躁不已。

“说话啊！”

“你想什么呢？”温东海将香烟碾碎在手心，“温洛住院了。”

“住院了？怎么了？不是，她怎么天天生病啊，医院多贵，你们快回来。”

“还有要她买的腊八粥买了没，还有你们回来的时候买点腊八蒜，小川想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温东海像找到了发泄口，火气大到连刘英都害怕，“要不是你让她去超市买东西，她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住院。”

刘英听后更气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她一生病你就怪在我身上？”

“好了，别吵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刘英平静下来，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等她身体好了再回去。”温东海厌烦了她的问题，及时结束话题，“就这样，挂了。”

刘英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被挂断的电话又硬生生的憋回去。

“她怎么了？”

背后传来的声音吓得刘英一激灵，她轻拍着胸口来缓解自己狂跳的心脏，“你走路怎么没声，吓死我了。”

“她怎么了？”温川再次询问。

刘英缓了一会儿，边走向沙发边向他解释，“又生病了，住院了，你爸在医院陪她。”

温川皱着眉头，不解，“是不是今天出去的时候穿的太薄了？”身子骨真差劲。

“谁知道呢？”刘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看了看他，“你别在这儿等着了，快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温川没再多言，回了房间。

刘英盯着手机看了好几秒，最后还是给温东海转了些钱，没有任何留言。

——

一个不大的病房里住了三个病人和零零散散的几个家属。

凌晨一点多，所有人都静下来休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