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好多日子里，陈肆再也没有看到过顾荨。

顾荨回校之后再也没有提到过陈肆。

她依旧和往常一样，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课，下课了周旋在同学关系里。

她性格大方，所以人缘很广，很多人都愿意和她交朋友，但是也免不了一些事情顺着别人的嘴传进耳朵里。

“阿荨，你知道陈肆吗？”

“我听说他一周就换了两个女朋友。”

“前几天还有人拍到一个女生亲他的脸。”

……

“陈肆好像又打架了。”

“听说是把人打吐血了，下周他又该念检讨了。”

……

“有人拍到陈肆抽烟了，别说还挺帅的。”

“他简直就是我梦想里的男主。”

……

顾荨的脸上依旧带着笑，笑容浅浅的，可在每次听到陈肆的名字的时候，心还是会忍不住漏半拍。

——

第二周的升旗仪式，顾荨果然在主席台上看到了他。

陈肆没有穿校服，懒洋洋地往话筒面前一站，发丝顺着风蓬蓬地动了几下。

他站在台上清了清嗓子，“就是念个检讨，下次尽量不打人了。”

话筒里溢出一声低低的笑，他继续说道:“最好打不过我的小逼崽以后遇到肆爷都绕路走。”

他的话立刻引起一阵喧哗，被教导主任当场轰了下去。

陈肆也不觉得尴尬，一脸淡然走下台去。

那天刚好遇上顾荨演讲，她上台和陈肆擦肩而过，话筒里传来一阵噪音，一股清亮的声音从话筒里缓缓流出来。

陈肆站在台下回头，少女穿着整齐的校服，眼神里带着自信的光彩，红唇微微张合，站在万众瞩目的主席台上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We all love our life ……

“呦，这个长得不错啊，肆爷我听说这是初二的年级第一。”

“可牛了。”

身边的朋友搂着他的脖子说道。

陈肆看着台上的人眯了眯眼，笑起来说:“我记得那妞儿。”

说话间脑海里浮现出女孩微红的眼眶。

就是太爱哭了。

他顿了顿，带着些淡淡的笑意继续说:“爷不喜欢爱哭的。”

“你呀，就是挑。”许析林笑着咂了咂嘴。

“嗯。”陈肆看着台上的影子不由得有点烦躁，那天她说什么来着。

她要让他记住她。

啧。

……

他微微侧头从包里摸出根烟来点燃吸了一口，转身走向教学楼。

如她所愿陈肆记住了她。

那之后他总会想起站在主席台的那抹身影。

——

陈肆和顾荨的第四次遇见，是贺钰霖举办的一场生日会上。

女孩穿着好看的裙子，提着裙摆跑出庭院。

台阶上烟雾弥漫，陈肆坐在那里手里捻着烟。

“抽烟不好。”顾荨理了理垂落的裙摆，也没管他同不同意，坐到他身旁。

“管得宽。”陈肆没好气地回，当着她的面又抽了一口。

顾荨看着他，眉头越皱越深，沉默了几秒开口道:“那你少抽点。”

闻言陈肆愣了几秒，笑起来，“怎么不接着劝了？”

他凑近她的脸，一手擒住她的手腕，抵着她的身子笑。

女孩儿瞪着一双眼睛看他，感觉湿漉漉的，陈肆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别对着小爷哭。”

他轻啧一声，放开她。

“陈肆，你怎么就这么喜欢逗女孩子！”

她瞪着他，心里一想到他对别的女生也这样，心里就说不出滋味。

他听着忍不住笑出声，“嗯？你不喜欢？”

“顾荨。”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顾荨愣了愣，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喂，你哭什么？”

陈肆蹙着眉，听着她一声一声的哭泣。

“别哭了。”

“操！”他站起来，语气有些烦躁，顾荨抖了两下身子，噤了声。

眼泪还是不停的掉，她慌乱地擦着眼睛。

陈肆在一旁又点了根烟，似乎是在等她哭完。

哭声渐渐小了下来，陈肆一根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