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到了头。

……

四目相对，他没有说话，起身绕过她走了。

顾荨抱着膝盖委屈地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就是觉得他明明说过不会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举动，她哭了他也半句话都不说，反倒不爽了起来。

她从来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

——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她的课桌上意外地多了一份早餐。

还有一张纸条，“小爷不喜欢欠别人。”

就这样一天一天，陈肆一句话不说包了她的三餐。

两个人的关系渐渐笼络，不知不觉成了好朋友。

顾荨总觉得陈肆和她就像好友重逢。

她常常去球场上看他打球，但她从来不会靠近，似乎冥冥之中有种默契。

陈肆知道她在，不会主动去找她，也不会再对她有那种过分的举动，他也依旧女朋友照常换。

后来临近中考，陈肆压力挺大，顾荨经常陪他坐在教学楼下的花坛前聊天。

其实大部分都是顾荨在说，陈肆只是时不时插几句，时不时又笑笑。

顾荨觉得这样就很好，至少这样的日子没有之前那么乏味了。

花坛里传来一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像是一场送给空气的完美秀技，不刺鼻却又那么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会突然和我成为好朋友啊？”

顾荨嗅着花香，望着天上星星点点的光亮问。

陈肆闻言，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吐出一圈烟雾，“随缘。”

顾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陈肆这个人的感情总是很淡，她总觉得他会不会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这半年陈肆又换了好多个女朋友，顾荨总觉得他好像还是很孤独。

她看着他，陈肆望进她眼里“咋了？”他吹了声口哨问她。

“中考加油。”顾荨回过神来，胡乱扯了一个理由。

“随便吧。”陈肆摆了摆手，站起来朝教学楼走。

——

最终陈肆顺利地上了高中，顾荨也进入了初三的紧张阶段。

那段时间顾荨一颗心扑到了学习上，家中突发的变故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和陈肆见到的时间越来越少，哪怕就在一个学校，几乎也见不到她的踪影。

那阵子顾母对顾荨的控制格外偏激，无论到哪都要有人陪同，甚至还是她亲自来接送顾荨。

……

他们再次见面的地方又一次变成了酒吧。

顾荨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见他。

那天她消沉地喝了好几瓶酒，周围的男生莫名地打趣起来。

“肆爷不得上一个？”

“我记得这妹子之前好像给你表白过吧。”

“你现在去找她她肯定答应你。”

…

顾荨一个人坐在一边，没想到成了一众不良少年的赌注。

他们让陈肆和她谈半年。

陈肆看见她的第一眼眉头皱的很深。

他走近她，“小猫咪学坏了啊？”

他拿过她手里的酒，女孩的脸红扑扑的，陈肆看得心痒痒。

想欺负她。

“嗯？陈…陈肆？”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呆傻的感觉。

“我送你回去。”他失笑，伸手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顾荨撇了撇嘴，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陈肆走得很快，顾荨踉踉跄跄跟在后面，“陈肆，你慢点。”

陈肆没理她，照样那个步子。

她鼓着腮帮子，甩开他的手，蹲下来不说话了。

“咋？”陈肆淡淡问，走近前去。

顾荨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哭起来，“陈…肆…”

“我没有光了。”她哭得一抽一抽，哭声很大，一直抓着陈肆的衣服不放手。

似乎情绪已经压抑了太久。

陈肆愣住，他第一次见顾荨这副样子。

风里夹着酒味，周边车声飞速响过，走后扬起的灰尘，又在不起眼的无人处落下。

陈肆一言不发待在她身边。

顾荨不知道哭了多久，抬起头来的时候陈肆正在看她，她立刻噤了声。

回去的路上，陈肆一直拉着她的手，他跟她说，“和爷谈个恋爱。”

不是请求，更像是命令。

顾荨呆呆地望着他，“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