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冶上前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是昨晚苏挚刺杀他的那把。他要用这把匕首,废了她的武功,让她留在这
慵懒道“去找御医,顺便给安排个房间给她”
谢克己此时有点懵,她不是刺客,还救她干吗
温冶把玩着匕首,声音冷清“还不快去”谢克己收神信步离去
地牢只剩二人,一步一步走向昏厥的苏挚,温冶手起刀落利落的挑断手脚筋,又迅速将锁钩从苏挚的锁骨处拔出。又是一汩鲜血,痛的苏挚闷哼了一声
双手能得到解放,失去支撑的身体往地上跌去,温冶把将苏挚抱进怀里
抱着怀中女人瘦弱身子没有一点多余的软肉,那种不舍的感觉也越发清晰。但他清楚,苏挚这时只是从密探变成了他母妃的一个替代品
紧了紧怀中的女人,不费力气的抱着走出地牢
苏挚醒了,距离那日已经过去的两日。睁开眼打量着四周,不是地牢,是一个小小的屋子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回想中,苏挚又想起,那日晕倒前见到的那双眼睛,那眼神,为什么会有那种眼神,为什么又会在这里?想不通
还有,好痛,手没办法抬起来,当时最严重的是锁骨,手不该有问题呀,动了动腿,似乎也没办法用力,全身都好痛,像被灼烧一般
看着床边的水杯,侧身想要去够,竟够不到,完全没有力气,在一使劲,人就从床上滚到地下。苏挚痛的眉头紧皱,痛呼出声,不断地冒着冷汗
外面守候的人,听到动静开门看到人掉在了地上,立马来搀扶她。
哑然厉声道“别碰我”
“你出去,我自己待会儿”苏挚也没让人将她扶起,而是无所谓的躺在地下,本就不该活着的人,竟还在喘息着
门被打开,苏挚也知晓来的人是谁,那个下人被自己赶出去,断不敢私自进来,那么来人有不怕事的人,只有这家的主人,温冶
温冶踱步到苏挚身边蹲下,俯视她,没等温冶开口,苏挚率先开口道
“武功是王爷废的?”声音微弱
“嗯,是本王”等着苏挚的话
“为什么不杀了我?”
温冶轻笑,拦腰将苏挚从地上抱起,迈步走向床边,边说道“你还有用,不能杀,你说本王出去将你带着,认识你的人看你变成我身边的人,会怎么想,嗯?”
听到温冶竟是这样的回答,原来是这样利用她,她更不能如他愿。
果然是好计谋。想不到,派去的密探,没了音信,再见就是站在敌对面,归别人所用,还完好无损的活着,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此人已经倒戈相向,叛徒一名
温冶将人放在床榻上,在一旁的凳子上双腿交叠而坐
苏挚此时非常生气,秀眉微蹙,不止是他的话语,还有他刚刚不由分说的就抱她
“王爷是真卑鄙,堂堂七王爷也做这般不入流之事”苏挚就是说难听话,就是想要激怒他,让她杀了自己 。那样才能不会给太子殿下带来任何麻烦,自己这条命本就是太子所救,再还给他也没什么不妥
温冶哪会不知道苏挚的心思,也不戳破她,语气散漫道“本王是卑鄙,不堪,那你是什么,指使你的人又是什么,不过是拿一丘之貉罢了,这种背地使坏的计量,连那高坐王位的废物,都不敢说自己没做过,本王有何不敢承认呢,嗯?”眉尾一挑,好笑的看着苏挚
“王爷不光卑鄙,还胆大包天,私下妄自谈论陛下,污陛下名誉,论罪可是当诛的,留我一命,就不怕我宣扬出去?”
温冶又是轻笑,是发自内心的笑,笑她太单纯,没权没势,谁会相信她的话
“那你可要好好活着,本王等着你出去揭发,让那个废物给本王定罪”
“王爷是最好杀了我,我若是出去,今日的伤与痛都是会还给王爷的”咬紧牙关恨恨的道
温冶随即散漫不见,眼底多了些不愉快“你越是想死越不可能,趁早死了这条心。”
苏挚觉察出了温冶微微怒气,以你最在乎的事来攻击你,嘴角冷笑,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目光死死盯着温冶“王爷是永远也坐不上这王位的,就和王爷逝去的母妃一样,是个祸害,即使是坐上,百年基业也会毁于王爷之手,成为被万人唾骂的君王
声音不大,温冶却听得十分清晰,这是温冶的最不可触碰的,那是他最爱的母妃,任何人都不能诋毁她
苏挚仍然盯着温冶,看着温冶眼中逐渐升腾的怒气,马上就要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