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挚,不要……”只差那么一点就能抓到苏挚的手
温冶跪在地上,对断崖痛哭,嘶喊着,即使是在夏王去世的时候,也未曾这样失态,在下属的面前掉过一滴泪,可是今日如此的不顾形象
“怪我,全都怪我,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我,若是你能回来,这个王位我就放弃,不要了,拿你的命换来的,不要也罢,你听到没,苏挚”
“去找啊,现在去寻”回头吼着那些榆木疙瘩
怀中还有苏挚不小心弄丢掉的簪子,手指摩挲着那朵梨花,小声呢喃,靠坐在断崖变得树旁,
“苏苏,我好想你,从你走的那一刻我就控制不住的想你!”
“一开始,我就大错特错,错在不该将你当成母妃替代品,错在不该为了扳倒温凛将你困住,错在不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也错在不该爱上你,那样或许你会活得很好,很开心”
“我明明说着很爱你,可却没有保护好你,明明你就在眼前……”
白日坐到晚上,搜查的一遍一遍过来汇报,都没有找到任何人影,连梁朝禄都没找到,像人间蒸发一样
“那就继续找,一日没找到,就一直找,周围的村子,城镇,一处也不能放过”说完这句话,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紧紧抱住膝盖,脸埋进去
这时林遮海也从荆棘丛中晃晃悠悠的出来,找人队伍,拿着火把,紧张的搜查,心下也明白了所有,从醒来之时,隐约猜到可能是苏挚为了自己而想独自引开那些人,想来是那丫头出事了,远远就望见那个缩成一团的温冶
林遮海很是心疼自己的外孙,从七岁以后就一直在吃苦,以为现在能好些,马上就要当太子,还找到自己的良人,可,怎么就这样了……
“阿冶”饶是林遮海也忍不住声音哽咽
温冶抬头望去,被压抑下去的那种感觉又涌上心头,忙过去“外公”
温冶只有在难过伤心的时候才会喊外公,林遮海并肩和温冶一起坐下,手也忍不住摸了摸温冶的头
温冶见到着唯一的亲人再也忍不住“外公,父王和母妃都没了,都离开阿冶了,我以为会有苏挚一直陪着我,可她现在也不见了,是我将苏挚弄丢了,”
诉说着所有“父王原来是和母妃一样爱阿冶,可我却错怪他那么多年,连最后一刻我都没能如他所愿,让他好好摸摸我的脸,我是不是太坏了,外公”声音哽咽到说不出话
“我最爱的,和最爱我的,为什么都要离开我,我哪里做错了吗?上神要如此惩罚我;苏挚就像是是来拯救我的神女,因为她最像母妃,可却在我爱的最无法自拔,不受控制的时候,上天却又要在此时收回她”
“外公,我只有一个苏挚呀,只有一个……”温冶靠在林遮海肩头,闭上眼睛,一开始是和林遮海谈话,最后就成了温冶自言自语,默默的流着泪,只有在林遮海面前,这才卸下所有伪装
可还是没有消息,温冶从苏挚离开,脸上再没见过笑容,眉头始终紧锁,倒是平添了些帝王气概,每日都是低气压,谢复礼更是都不敢和温冶多说一句话
梁朝禄被庄雨蝶救回大梁,这次回去,梁朝禄在大梁皇帝的心中也算是有了一席之位,原本以为会死在大夏王宫的三皇子,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也算他有能力吧
大梁与大夏的战争也是一触即发
林遮海也没将苏挚怎么离开的告诉温冶,那只会让温冶陷入更深的自责中,没有任何好处
一个猎户打扮身材高大,声音憨厚,皮肤黝黑的男子焦急抓住的问“二叔,她脑瓜咋整”
苏挚此时像个小白兔,十分认真听着他们谈话
“脑袋上的毛病我也是第一次见,但应该不严重,淤血不散,恐很难想起自己是谁,应该是人们说的失魂症,就是不解的以前的事情了”
陈端正无措的看眼苏挚“那她什么时候会想起来?”
“呃……不清楚?”
张二叔说罢便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站住不动望着那高大男子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手挠头不好意思的憨笑“张二叔,最近没打到什么猎物,也没卖出多少钱,你看这诊费能不能晚些再给?”
这个张二叔白他一眼“下不为例呀,这里有几幅药,不要钱,拿去给她”
陈端正瞬间乐开花“谢谢二叔”从里屋拿出一张狐皮,送张二叔出门
“二叔,这个你先拿着,等有钱了我在给你送过去,这个算是抵押”
一巴掌扇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