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挽盯着那狗爬狗啃、歪歪扭扭堪比蚯蚓阴暗爬行的字，陷入了沉思。

某病娇乐此不疲立在书桌前，装作高深并且很懂的傻样，一手背后，一手握笔，洋洋洒洒又画出一个字，满意地自我欣赏，鹿挽直盯那五指并拢握笔的手势，又陷入了沉默。

不是，写毛笔字不应该是古人的常识吗？！这狗病娇简直就是文盲中的败类，连握笔的姿势都不会！

她心里感叹：“比起写字，他还是更适合拔鸡毛。”

鹿挽拿起另一支笔：“看好了，这个垂露竖，是掌心向左放下去、拉下来、上面粗一点，你把字看作是个人，腰部细一点，屁股大一点，屁股大一点往这个左边凸起之后往下拉一下，笔尖往上面回锋，这样是不是比你的字看着顺眼多了。”

说到屁股……杨砚清的视线慢慢偏移，盯着某处：“嗯，顺眼多了。”

“你来试试，”鹿挽拍拍手，把纸递过去。

啥都没听进去的杨砚清，再一次画了一遍“蚯蚓阴暗爬行”。

鹿挽强行牵起笑容：“………”

敢情你啥都没学会？

废物！

她直接上手握住他，一个个把他的手指掰正确：“笔都拿不好，你能写出来个屁字。”

又大抵是觉得自己说话冲了，生怕他嘎了自己，鹿挽清咳嗽一下，夹着声音笑眯眯道：“这样才对。”

杨砚清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

姜扶苏是个娇气包，每次练功后都会用牛奶浸泡手，时间久了，她的手是又白又软，软糯糯的。

她握着他粗糙的大手，慢慢写下：

笔砚清风。

“杨砚清，看见没，这是你的名字，寓意淡泊名利、坚守真善美。”

“为你起名字的人很爱你，这个世界没有抛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