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几年的得意蛊虫竟然轻而易举被攻破了,族长不可置信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子,与时蔚年纪相差无几,实力竟恐怖如斯的令人颤抖:“你是何人,怎么对我族鸩蛊如此了解?”
杨砚清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他。
见时辰差不多了,折柳拍拍手干活,打开折扇轻轻一扇,每个斗笠白纱无名族的脖子动脉都冒出了一个无柄匕首。
他摇身闪现,对着族长的膝盖窝就是一脚,然后向着时蔚招手:“屎什么喂,人给你捉住了,要怎么杀他,你随意。”
好得是折柳的小迷弟一枚,他对时蔚有那么一点点好感,族长对小迷弟大言不惭,扬言要杀他,他当然要为他出气。
族长:“你、你竟敢对我无礼,山神的天谴一定会降临在你的身上!”
“哦哟,我好怕啊。”
刀光剑影之间,白纱翻动,斗笠之下的面孔一览无余,折柳无意间看到,顿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恶心东西,嫌弃道:“一群白鬼。”
折柳平淡的语气说着气人的话:“原来你就是这样让那群白鬼听你的话。”
说着,他看了一眼因匕首而一动不敢动的斗笠白纱人,嘲讽道:“一群傻蛋,这也能信……诶,屎什么喂,你愣着做甚,还不快过来。”
鸩蛊的裂口完全磨合,只有零零散散的小蛊虫从天而落。
“姜扶苏,归鸣宗的人道貌岸然表里不一,里面没有人真心待你,不如你换一个阵营,来我临山寺做个医官。”
杨砚清两指并拢画出一个无形的保护罩,蛊虫落在上面就会马上被弹开,脚下躺了许多烧焦的鸩蛊,而身上干干净净的。
鹿挽反手打散蛊虫堆:“你这是怕我跑路,就给我强行加个职位?还是算了,我觉得当个金丝雀挺好的,只负责美丽,大事小事都不用管。”
“别人挤破头想进临山寺,你却看都不看一眼,不愧是心高气傲的烨锦仙子,小医官的确配不上你。”他想了想:“不如我把整个药堂给你,你把傲霜枝好好熬药。”
她还以为杨病娇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对她那么好,原来是在这里给自己埋坑,搞半天不就是为了傲霜枝么,鹿挽瞥他:“你知道傲霜枝的下落了?”
杨砚清嗤笑:“你我都被耍了。”
“傲霜枝,一直在我们身边。”
隐形的黑剑突然出现,暗紫色邪气冲天,而邪气的目标只有一人。
阿银乖巧地坐在她设下的结界之中,黑剑费了一点时间穿透它,直指阿银的额心。
鹿挽目中愕然,连忙抛出银铃阻拦。
然而,比她的神力更先到的是刺眼的光芒。
神的法身骤然凝聚在蓬莱山的山顶。
同类的气息召唤鹿挽的神息,她的灵海涟漪“嘀嗒嘀嗒”泛起一圈圈波纹。
蓬莱山有神设下的禁制,不亚于神赐灵女的神息,但好像因为某种原因,神息一直在被掩盖,连鹿挽都不曾感应到。
阿银的脸上是陌生的成熟,出现在他稚嫩的脸庞有些奇怪,他平静地问杨砚清:“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黑剑听话地回到杨砚清身边,立着剑身飘在空中,杨砚清冷眸轻视着阿银:“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废神,我凭什么告诉你。”
阿银好似没听见他的话,歪着小脑袋思索,自顾自的说话:“我藏的很深的啊,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眼前的小男孩哪还有最初见面时的纯真,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鹿挽感应到他身上强大的神息,也有熟悉的可怕的邪气,她第一时间以为是从杨砚清身上染上的,可仔细一探,他们两人的邪气却千差万别,不是同一种属性,阿银身上的邪气是他自己的。
“阿银,你骗我?”
阿银脑袋从这边歪到那边,无辜道:“大姐姐,阿银没有骗你哦,阿银的爹娘就是供奉山神的信徒,阿银想回家也是真的。”
他笑了笑,孩童独有的嗓音让她浑身发冷:“只是大姐姐,你还没有问阿银的名字呢,阿银是我的小字,我的真名,叫烛阴。”
烛阴,守护傲霜枝的凶兽……蓬莱山的山神,两个本该对立的关系,出现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杨砚清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打。
鹿挽目视前方,耳边撩过一阵猛风,一声尖锐的剑鸣声过后,黑雾翻滚,黄土飞沙。
待烟消云散之时,阿银的位置只剩下白烟。
身后的神息陡然发大,鹿挽手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