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肖镜沼满门被屠,也不知是鬼还是妖魔所做,无人愿意为他收尸,肖梓絮泪眼朦胧,忍着心里的痛,下了葬,立了碑。
“兄长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生前受苦受累,梓絮不愿他死后也不得安生。无论他是被何鬼何妖何魔所杀,都不重要了,兄长已经不在了。”
“可是……”
肖梓絮婉拒继续调查:“兄长所得钱财,我会捐出去。这世间,总有我们兄妹容身之处。此案不必再查,诸位,还是请回吧。”
杨砚清隐身在阴暗处,注视着一切。
黑影一掠而过,他懒懒一笑,闪身追了上去。
夜,肖家老宅,待归鸣宗和玄武宗离去后,一个瘦小的姑娘跪在祠堂泣不成声,哭声压抑的、细细的。
夜黑风高,一阵阴风飘然而至。
灰尘在地上打卷,吹起一个小漩。
肖梓絮沉浸在自己的悲痛欲绝,完全没有感受到,一双白皙纤手攥着冷冷的匕首,正慢慢伸向她。
月光倾斜,照过阴冷的柳叶眼。
匕首对着肖梓絮的脑袋,狠狠下捅,一下,两下,脑浆和血混在一起。
捅刀之人似是不快意,从肖梓絮的脑袋,捅向她的脖子,再到她弱小的身躯。
数不清的捅,发泄似的捅。
祠堂里,满是刀捅破肉的“刺啦”声。
血,从祠堂最里面,蔓延到了门口,一直往下流,划过阶梯长长一道血流。
染红了肖家,染红了夜魔,触目惊心。
“好玩吗?”
散漫的笑声猝不及防出现,捅刀的“刺啦”戛然而止。
祠堂门外,少年身子前倾,下意识保护性地站在小姑娘稍前端,杨砚清紫眸眯起来,荡漾着痞气,邪气狂妄地翻涌在周身。
鹿挽目光如炬,从容一笑。
“周清浅,你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