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邪出自幽族,第一个神也出自幽族?杨砚清用灵力探究周围的气息残留,竟是一点都探不出来。
折柳半身不遂地搀扶着苦酒:“姜扶苏,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杀害肖镜沼一家的是周清浅,还冒充他的妹妹把她给钓了出来?”
“其实很简单。”鹿挽想起周湾村村长的小土屋:“周清浅尚且存留了爱,是她对父母的爱。”
“周湾村干旱数年,白河干枯,庄稼旱死,但只有村长的水缸是满的,也就是周天清浅的家里,别的人家都是黄秃一片,只有她家里围墙种满了冬瓜,叶子非常鲜绿,看起来不像缺水的样子。”
折柳:“你们就凭这猜出来的?但是一个村长的家庭情况比其他人家要好上千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们为什么笃定周清浅一定是凶手,为什么要笃定她一定会来祠堂?”
苦酒折柳盘腿坐下,杨砚清站在背后为他们输送灵力。
好歹是自己的下属,这副鬼样子出去见人,他临山寺主上的脸还往哪里放。
“那是她做贼心虚了,而且我和主上也没有笃定她一定会来啊,我们只不过是猜测,打了个赌而已。”
从鹿挽和杨砚清去周湾村回来了一趟之后,在月满西楼喝了那一杯茶说起。
姜扶苏和鹿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爱喝没有味道的水,就好比那纯净水,虽然有营养,但是她们都喝不下去一点点。
秦穗楹也发现了她的挑嘴,在很早之前就把她的茶水全部换成了糖水,整个月满西楼的伙计都知道这件命令。但唯独那一天,却是无色无味的纯净水。
于是顺藤摸瓜,鹿挽摸清了所有思路。
折柳托掌:“你可真是聪明。”
“那是当然了。”
“有做小偷的潜质。”
“……”
听到这句话,杨砚清紫眸对小姑娘看了过去:“确实适合当一个小偷。”
因为,美色惑人。
祠堂门外,身穿黑衣的临山寺侍卫走上前,跪礼:“主上,归鸣宗中途返回,朝着这边过来了 。”
估计是黑雷的动静太大,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力。
哦呦,回来了?苦酒折柳正在恢复伤势,一时半会儿离开不了,鹿挽想都没想:“杨主上,有劳你们在这里拖住他们一会儿,我出去避避。”
杨砚清手一勾,勾住她的衣领,把她强行掰扯了回来:“去哪?”
大难临头各自飞,当然是去到没有归鸣宗的地方了!
鹿挽一个转身,避开了杨砚清想掐她脖子的动作:“这一行归鸣宗弟子里面可是有陈月忆,我打不过他,自是跑为上策了。”
她打不过陈月忆?真是笑话,什么也敢在他面前胡编乱造。
杨砚清冷冷的勾起嘴角,另一只手还在为苦酒折柳而输送,他画出一个结界:“这不是还有我吗,在这待着,哪也不许去。”
结界是透明的,外面的人能够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况,杨砚清是铁了心要看她的笑话,鹿挽强笑了笑:“我谢谢你啊,杨主上。”
“大恩不言谢。”
md,死病娇。
陈月忆等归鸣宗人,驾着仙鹤把肖家围得水泄不通。
清冷公子由上而下扫视整片肖家,看见那一抹赤红时,眸色微沉,但是他立马收起了自己的所有威压,将仙鹤下坠落于地上,毕恭毕敬道:“原是临山寺主上,晚辈陈月忆有所打扰,还请见谅。”
他身后橙黄衣衫的少女愤愤执剑而立,却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杨砚清从一开始就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一直在忙活手头的工作,懒懒嘲讽:“你知道就好。”
鹿挽只想乖乖净化邪灵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回到神界美滋滋睡上一觉,并不想多些纠缠,自始至终她都缩在结界的最里面背对着归鸣宗。
那一声嘲讽太过于刺耳,她没忍住看过去。
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过去露出了半张侧脸,惹的归鸣宗众人一阵惊呼。
“我没看错吧,那是大师姐?”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她竟然真的和临山寺的人有瓜葛,原来那些都是真的!她真的背叛了宗门!”
说时迟那时快,鹿挽立马扭过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听不见,听不见,真的听不见。
“既然大师姐还活着,那她和大师兄的婚约还作数吗,如果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