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着身体，躬身上仰，脖子的黑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

荷花迷迷糊糊抓到鹿挽的下摆，血染红了蓝衫。

“挽姐，杀了我。”

鹿挽沉默注视。

“姜扶苏，别犯蠢。”白猫坐在楼梯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与鹿挽进行灵识传信。

半魔的处理方法，只有两种。

一，杀之；二，换血。

换血的代价，是把魔血引到自身，虽不至于失去理智发疯，但日日夜夜就要承受魔血发狂的痛苦。

鹿挽不语。

“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与你不过萍水相逢，你救她对你有什么好处。”杨砚清心里了然鹿挽的决定。

与其这样被魔血摧残，不如了结她。

下一秒，他狠道：“我帮你杀她。”

“叮当！”银铃撞开枯无剑。

鹿挽静静看着荷花。

“别碰她。”

杨砚清心里冷嗤，蠢货。

圣人最可怕，永远把自己放在别人之后。

他拗不过她 把头扭在一旁，生闷气。

鹿挽蹲下身，手心划开一个口子。

“荷花，今日之事怪我。”

如果我没有帮你通过武试，今夜你就会离开，你就不会遇见这种事，回家安安稳稳过日子，魔血大抵永远不会被刺激。

所有的一切，皆因我而起。

“世事因果轮回，我还给你。”

鹿挽同样在荷花手心划出血，两人十指紧扣。

“从今天过后，你就是一个正常人了。”

鹿挽拨开荷花的碎发，嘴里喃喃低语。

是换血咒。

杨砚清紫眸闪烁，舔了干唇，看过去。

小姑娘背影单薄，自己瘦骨嶙峋的不健康，还要抽自己的血换给别人。

能不能承受的住？

杨砚清凝视几秒，心里叹气，抬脚走过去。

罢了，幼时失血过多在冷河里浸泡，几乎染红了整条河，不还是照样活了下来。

他怕她死了，他来换吧。

他走了几步，又停下，问：“怎么了？”

鹿挽一动不动，怔怔回头：“换血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