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静默几秒,他道:“她是双灵根——”
“阿未,”寒鸦打断他:“我还不了解你么,你岂是会随便收弟子之人。她的小聪明,还不至于到让你另眼相看的地步。”
江未不语。
寒鸦抬头,凝视黑无边际的天,轻叹:“她的眉眼,像极了她。”
“可是阿未,她已经死了。栖疏不是她。”
何苦自欺欺人。
栖疏来到璇玑宗短短数日,便和大部分人玩到了一起。
当然只是大部分人,而不是全部人。那个被她打的屁滚尿流的三师兄得知她所用之法皆是幻术,可把他给气的,有事没事就来找栖疏的麻烦。
就比如,栖疏正在练扎马步,一个大石子抛过来,精准无误打住了她的脑门。
睡意朦胧的她直接表演了一个后空翻。
再比如,每每她路过溪河,就像是被下了咒般,逢走必摔,逢摔必落水。
栖疏面无表情从河里扒拉出来,拧衣裙的水,目光在树后没皮没脸的坏笑上辗转反侧。
当夜,那个心高气傲的三师兄被马蜂蜇成猪头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璇玑宗。
后山的马蜂非寻常蜂,而是特地养的毒蜂,以备后山敌人偷袭好有个应付。
“听说啊,三师兄的屁股也被蜇了好几个包,肿的老高了,蹲不下身,出恭都是由师兄弟扶着的。”
“那后山的马蜂向来温顺,从不随便蜇人。昨日三师兄凑巧从那里路过,那马蜂铆足了劲一直追着三师兄不放。真是稀奇。”
“唉,管他呢。咱以后避着后山那条路过,我还就不信,那马蜂还蜇人。”
而寒鸦的宫殿里,他手执竹简,盯着旁边研墨的小姑娘。
栖疏的嘴角从一开始就没压下来过。
江未外出未归。做了坏事,倒是晓得来他这里避风头。
寒鸦敲敲桌:“认真点,别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