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
平淡带着磁性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沈念转头向后看去,果然是傅行舟。
多日子不见,沈念对他的陌生感似乎还没那么强。
"傅先生,"沈念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傅行舟终于看到真人,心里的躁动才渐渐降了下去。
"那日你哥让人去我那里收拾你的东西时,顺嘴问了一句。"
"奥,这样啊。"沈念说不上来现在这种感觉,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东西是你的吧?"他将手里的画本递给她,"应该是他们上次落掉的。"
是她的一些设计手稿。
"是我的,麻烦你了,还亲自送过来。"沈念赶紧接过本子,她差点都自作多情了。
"是我想过来看看你的。"
傅行舟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差点让沈念心脏跳慢了一拍,但又怕自己误会对方。
又好想大声告诉眼前的人她心里只有沈酌言,但知道此言一出,傅行舟不仅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还会毁了沈酌言。
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这句话真的是她想象的那样吗?
清醒一点。
幸亏沈酌言听不见,否则他又要吃醋。
沈念一时思绪有些混乱,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起开始产生这种想法。
傅行舟看了眼手表,"太冷了,沈小姐快上楼吧。"
沈念如获大赦一般,仿佛刚才被他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回到家沈念缓了好一会,觉得自己有些傻,傅行舟这样的人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她自乱方寸。
晚上十一点沈酌言突然开车到楼下,沈念迷糊着给他开了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沈小姐,沈总吩咐要来您这的。”司机扶着醉醺醺的沈酌言实在有些难为情开口。
“知道了。”沈念帮着司机把沈酌言扶到自己的床上,这才作罢。
沈酌言看样子喝了很多酒,嘴里含混不清,沈念给他盖好被子,便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躺下没多久,就听见沈酌言在卧室喊着沈念的名字。
沈念还以为他要吐,赶忙跑进房间摇着他,“哥,你是不舒服吗?想吐吗?”
沈酌言仿佛酒醒了一半,“沈念,是我对不住你。”
大半夜的沈念没心情听他说这些,再提起伤害的也只有自己。
“我恨不得杀了崔旭,”沈酌言哽咽了下,“可是我不能,念念,你能理解我吗?”
沈念闭着眼睛缓了下神,“哥,我不恨你,我知道你的难处,快睡吧。”
早上醒来上班的时候,沈酌言还未酒醒,沈念便提前给他把醒酒汤装到保温杯里,这样他一醒来就可以喝到。
这一夜过后,沈念仿佛要劝自己释怀了。
她不愿让沈酌言一直活在自责中,他难过,她自己也并不好过。
晚上回到家,沈念见床头柜多了一张银行卡和纸条。
“念念,我平时不能多照顾你,这张卡开的你的户头,别亏待自己。”
她将银行卡收了起来,目前她的收入尚可,自己的物欲也低,不需要这么多钱。
没过几日,沈酌言派了自己的秘书给沈念送了一身礼服。
“沈总说伊宁小姐现在也不在国内,明晚的庆功宴您一定得到场,哪怕露个面给媒体看看也行。”
沈念只好接过东西,尽管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答应下来,毕竟现在是沈酌言掌控沈氏集团,外界的舆论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第二天沈念没去沈酌言给自己安排的化妆室,而是自己随意画了画,穿上衣服,便上了来接她的车。
实在太冷了,即使她套了件厚厚的长羽绒服,可是脚冷啊,也只能忍耐下了。
她到的时候场内还没几个人,不想被媒体拍到就只能来早一点了。
后面入场的人多了,大家都穿的端庄有礼,沈念自己还套个羽绒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她也不在乎,比起美来,她更不愿意受冻,反正今晚是沈酌言主场,也顾不上管她。
沈酌言是和沈母一起出场的,沈母看起来端庄有礼,很有大家做派,可谁承想对自己做出那些龌龊的事儿来?
场内一派祥和之气。
“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身后的人